我在警局,看到張軍。
他被關了一天一夜,臉色蒼白,看到我,他眼中卻依然射出仇恨的目光。
我隻是把他趕出明氏,他需要這樣仇恨我嗎?
出來後,我來到曹明辦公室,經過曹明一番解說,我才明白,他工作沒了,很快,手裏的錢也花光了,妻子跟他最好的兄弟跑了,他把這一切都歸罪在我頭上。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自己不努力,卻時刻嫉恨別人。”曹明感歎著說。
我沒有說話,他們可以嫉恨別人,但是這種嫉恨可以化為力量,讓他們上進,而不是讓他們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自私的人,才會總是怪罪到別人身上。
周蘭是,楊青是,現在這個張軍也是。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能正麵看待問題呢,非要這麼極端看問題。
從警局出來,我直接回到公司,我請了這麼多天的假,辦公桌本來該堆積很多文件,可是我看到辦公桌上空空如也,我詫異的打電話叫小於過來。
“你那天不是說公司有事要我處理,怎麼這桌上一份文件也沒有?”我詫異的看著他。
小於支支吾吾,看我一直看著他,才低聲說:“那天,顧總來了,一下午就把文件都處理完了。”
我瞪大眼睛,顧總,小於嘴裏這個顧總不會是顧清讓吧?他可真是好笑,這是明筱娟的公司,現在委托給我管理,不是顧氏,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你就讓他坐到我辦公室前把所有文件都處理了?”
看到我的表情,小於知道我生氣了,低聲說:“顧總說是你讓他來的,我還以為......”
我心裏亂七八糟,也顧不上跟小於再說什麼,說了他也不明白,在他看來,顧氏的老總居然肯來明氏幫忙,這應該是明氏的榮幸,加上顧清讓一連給我送了兩個月的鮮花,明氏上下沒有不知道他喜歡我,所以小於下意識也把他當做自己人了。
明氏開工儀式那天,顧清讓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著我,肯定有不少人私下議論,他們不知道我跟顧清讓之前的關係,都認為顧清讓喜歡我。
隻是我知道顧清讓刻意隱瞞他受傷的事,還有,那一段他保護我的視頻,也被他嚴令不許發出來,也許是因為江迅,我跟江迅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他覺得沒必要再把他的事情寫出來。
從我跟江迅對外公開我倆的關係之後,顧清讓除了到醫院看我那次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
可是,現在,江迅出事,他也跟著出現了。
他是什麼意思?
我抓起電話,撥通他的號碼,卻突然慌張起來,我應該是謝謝他,還是譴責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想掛斷,已經晚了,手機裏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顧清讓說話聲音沒有往日的清揚。
難道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顏,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聲音嗎?
我在做什麼,居然開始揣測顧清讓的心思,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