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看著文婷，江迅也靜靜望著她。
“感覺。”文婷笑笑，再看向江迅，江迅的眼神，讓她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恢複記憶了。
怕什麼來什麼，不過，突然麵對一直害怕的事情，她卻覺得自己可以平靜下來了。
“江哥，你沒事就好。”文婷說完，對江迅笑笑。
“文婷，我要謝謝你，把我一直照顧的這麼好，我身體恢複才這麼快。”江迅看著文婷。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在呆在屋裏是多餘的了，我說：“我去看看曹警官。”
說完我走出病房門，輕輕把門帶上。
那頭的重症監護室門口，坐著顧夫人跟楊青，還有不認識的男人守著病房門口。
她們不離開，我別想去看顧清讓，不過，他沒事，我的眼淚又要掉下來，我強忍著，朝曹明病房走去。
我推開病房的門，小周跟小李都在，臉色都不太好。
“餘總。”小李站起來。
曹明臉色蒼白，衝我笑笑。
我看看他癟了一邊的袖管，心裏一陣難過，低聲問：“曹隊，你怎麼樣？”
“沒事，閻王爺不要我，我還能再抓幾十年罪犯。”曹明笑著說。
看到他這樣樂觀，我心裏才好受一些。
可是，他傷這麼重，怎麼沒見家裏人來看他，我記得他是結婚生了女兒。
“隊長，大方說他坐車來了。”小李看著手機對曹明說。
“他來做什麼，讓他回家好好複健，還等著他歸隊呢。”曹明沒好氣的說。
上一次，我代表明氏和江迅他們一起去了大方，那個少了一條腿的年輕警察，他穿著一身警服在大山裏迎接我們，見到他們抱在一起流淚的情景，我再一次被深深感動。
明氏出錢，給他買了世界上最好的假肢，他的警察夢，還可以繼續做。
有護士叫小周出去，說是有病人找他。
小周出去後，小李看看曹明，又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後，小李對我使個眼色說：“我出去打個電話，看看兄弟們都歸隊沒有？”
小李也出去了，我看向曹明：“你受傷沒告訴家裏人？”
曹明點點頭，沒有隱瞞我：“女兒還小，老婆分居，告訴她也不會來，隻會說我怎麼不死的快一點。”
怎麼會這樣，他這麼辛苦，他老婆怎麼能跟他分居？
“做我們這一行，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家裏，誰也受不了，我能理解她，所以我不怪她。”曹明好像看出來我的疑惑不解，笑笑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我望著曹明，在我印象中，從剛認識他到現在，他給我的感覺是一個特別固執，特別敬業的警察。
可是，警局裏像他這樣這麼努力工作的警察，其實並不多。
尤其是這一次的緝毒任務，顧清讓說過，任務一開始不是給他的，是那個人推脫了，他才接了任務。
“為了一個夢吧。”曹明眼神落到窗外，表情有些柔和：“小時候，我們幾個人經常扮家家做遊戲，她總是會說，你長得像警察，你做警察，沒想到，我真的做了警察，這一做，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