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醫生剛出診回來,剛打開門走進去,便瞧見診所裏一片狼藉。
花白的眉頭一挑,也不畏懼直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他便瞧見裏麵赫連邪坐在大班椅上背對著門口,而他的身旁斜斜站著三個男人。
覷見這一幕成醫生淡淡一笑,放下肩上的醫藥箱:“你們終於來了。”
赫連邪聽到他的聲音,修長的腿猛然一蹬牆壁,大班椅急速一轉,他立即轉了個身。
慵懶地交疊放在辦公桌上,名貴的皮鞋在燈光的照射下亮得刺眼,他扯了扯領帶,將襯衣扣子解開幾顆,露出一點美好健康的小麥色胸膛,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浪.蕩不羈。他嘴角斜斜一勾,一個極致邪魅的冷笑蕩漾開來,雙眼眨都不眨下,直直望著眼前那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見赫連邪痞性十足,整個人雖然年輕,但是氣場卻強大得讓人窒息,尤其是他嘴角那抹深不可測的冷笑。
成醫生挑了挑眉,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年輕人,看來新聞上寫的並不是假的。衝動是魔鬼,之前我可警告過你。”
“給你一個解釋為什麼忽悠我的機會,如果理由充分,或許我會考慮今天給你留個全屍。”赫連邪漫不經心淡淡開口。
成醫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走到辦公桌前與赫連邪對峙道:“你要我解釋什麼?”
“你個糟老頭別裝瘋賣傻,md,之前為什麼騙我們老大說嫂子得了絕症?”南宮勝看不下去了,直接大聲嚷嚷起來。
成醫生眉開眼笑:“我沒有說錯啊,的確是絕症。”
“你個該死的庸醫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立馬斃了你,免得你再禍害人間。”阿奇也怒了,實在見不慣他那囂張得意的麵孔。
成醫生暗暗注視著眼前四個人,見隻有赫連邪和赫連夜穩得住,而另外兩個卻沉不住氣,估計成不了氣候。
“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專家確診過,她沒一點問題。”赫連夜儒雅淡笑著。
“我沒說她得的是絕症。”成醫生突然覺得眼前四個男人分外有趣。
“那你之前說絕症是何用意?”赫連夜繼續問。
成醫生並不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平靜無比的赫連邪身上。見他打從開始就這樣盯著自己,全身上下散發出從容不迫的氣勢足夠壓倒一切,他滿意點頭:“小子,好樣的。”
說著,他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這樣一個絲毫不受外在因素影響,能克製住內心好奇心,且淡定自若的人,真的不多見。
這類人,的確適合當統治者。
“你以為說句好話,今天你就能逃嗎?”赫連邪冷冷一笑,就抬了一下指頭,來不及發出指令,成醫生開口解釋了,“之所以那樣講,我是指你跟她之間的關係是絕症。如果你不願意邁出第一步,這輩子都無藥可治。”
“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好像跟你這個外人無關。更何況,我們之間是不是絕症,都不重要。”反正他們的關係就是討債與還債的關係。涵茗輕是他的仇人,欠了他一條人命,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
“如果她在你心裏沒一點分量,你昨天為何會失去理智對我大呼小叫?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年輕人,仇恨最能蒙蔽一個人的眼睛和心,有時候放下反而看事情會更透徹。”說到這裏,成醫生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們走吧,今天我當你們沒來過。該珍惜的就珍惜,不要失去了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