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顏玉並沒有覺的高興啊!她在心裏狠狠地嘲笑自己,是,她是擁有了一切她想要的東西,自己也還是洪家的少奶奶,可是此刻她一點兒都沒有能笑出來的意思,現在能夠留下來,僅僅是因為有了洪家的孩子,就像是當初進入洪家的大門一樣。
當時進入洪家的大門,內心是高興的,期盼的,而現在,卻現在更多的是自憫,覺得自己隻是個更加可憐的棄婦而已!
顏玉的婚姻應驗了那句話,人一旦自私的因為害怕失去,而去以此為理由傷害別人,最終受傷害最大的隻能是自己,因為上天是公平的。
洪景天轉身灰色西裝搭在肩上,身後顏玉突然道:“洪景天,你去哪裏,我現在可是壞了孩子。”
湯錦程頓足鄒眉,狠狠的刮了一眼顏玉,“顏玉,你不要得寸進尺,要不是因為孩子,現在出去的人就應該是你!”
“哐”一聲,門被拍上的同時顏玉渾身顫了顫一屁股坐在了若大的柔軟沙發裏。欲哭無淚,欲笑不能,今晚,外麵的夜色甚是好看,滿眼的星星,皎潔的月光,蛙鳴蟬叫,郎朗星空,顏玉卻不知自己到底還剩下了什麼。
潘婧婷輕輕的拍著顏玉的肩膀,聳了聳肩,輕聲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最起碼,大哥沒有和你離婚,你應該知足。”
說完,潘婧婷淡淡的看了顏玉一眼,上樓去了。
嗬嗬,知足?是,我應該知足,留不住他的心,最起碼可以留住他的人!
顏玉的嘴角冉冉揚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心裏灰冷冷的,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看著洪景天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洪景天的身影,才神情僵硬的向著樓上她和洪景天的臥室走去。
偌大的臥室裏,空蕩蕩的,涼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顏玉也沒有去吧窗戶關上,沒有開燈,愣愣的坐在了沙發上,倒了一杯,平時她最愛喝的紅酒,一口紅酒準備下肚。
顏玉將紅酒吐了出來,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現在又是個媽媽了,她低下頭,輕輕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肚子,臉上露出了平時少有的平和。
看著窗外的一切,顏玉感覺到自己上天最起碼還是眷顧他的,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這個孩子就是這樣適的有了。
陽城說大不大但也不小,洪景天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穿梭在車來車往的人流裏。
原來劉天宇一直放心不下洪景天,一直蹲守在洪家別墅外麵,見洪景天出來了,便一直尾隨者其後麵。
洪景天晃到一家酒吧門口,不小心身子撞上了一個男人,人還沒進去呢,隻見那個男人一招手,洪景天就被一幫子小混混給圍住了。
洪景天畢竟是練家子,對付這些個小混混,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那群小混混上前照著洪景天就是一頓好打,而洪景天沒有選擇還手,隻是木木的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那群小混混打,那群小混混下手可不輕呀。
洪景天,你說這是幹什麼呀,傷心難過,也不能就這樣任由別人打自己呀。
坐在車裏麵的劉天宇漲紅了臉,眼珠子瞪得鼓鼓的,似乎快要逃出了眼眶,嘴巴張的好大,眉頭也鄒了起來,連頭發都抖動了起來。
劉天宇眼睛一直盯著車外麵的情形,手卻不忘著把安全帶打開,隻見他直接跳下了車。
劉天宇拳頭緊握,身體緊繃,臉色逐漸變紅變紫,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報出來了,呼吸愈發的強烈,甚至可以聽到空氣從他鼻孔裏出來的聲音。
劉天宇撿起路邊的一根棍子,拖著棍子,棍子摩擦在地上,仔細聽,棍子與地麵隻見的摩擦聲,可以聽的清清楚楚,還摻雜著劉天宇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劉天宇走到那群混混前麵,照著那群混混的頭領就是一棍。
“誰他媽的不怕死的,敢打老子。小心老子滅了你全家。”那個男人一臉橫肉,凶狠的樣子,惡狠狠的口爆粗口。
劉天宇的眸子底下悠然可見那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
“是嗎?你是要滅了我劉天宇一家嗎?大點聲,我剛剛沒有聽清楚!”劉天宇挑著眉,用棍子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胸膛。
劉天宇,沒錯,就是劉天宇,這個人說他叫劉天宇。
男人的眸光瞬間溫訓了,語氣像隻癩皮狗似得,用力扇著自己的嘴巴子,“是劉大少呀,對不起,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
“不錯,挺識相的,我不叫停,就不許停!”劉天宇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縫裏蹦出來。
男人足足抽了自己幾十個耳光,嘴角都有點血跡出來了。
“滾!”這時劉天宇才惡狠狠的擠出這一個字,還不忘在那男人的腿上踢上了一腳。
劉天宇雖然人在國外,但是在陽城,誰都知道他是市長的兒子,尤其是這些在街上混的,更加清楚他的底細,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呀!
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真的帶著他的那群手下圓滾滾的滾出了劉天宇的視線。
看到這一幕,劉天宇的嘴角冉起了輕蔑的笑意,挑起眉睨著那群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