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怡有些不悅的抬起頭,就看到顏玉噘著嘴,似乎是有些不服氣。
“沒錯,我是說原諒你了,可是我還沒有說出我的條件呀。怎麼,你做錯了事情,隨便跪一跪就可以解決問題了?”楊怡坐了下來,腳搭在了另外一隻腳上,看似悠閑,但是眼底那道淩厲的光還是閃了出來。
楊怡隨意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一臉輕蔑的樣子睨著顏玉。
顏玉看著楊怡僵硬的笑了笑,說道:“楊怡,這話就不對了,剛剛你說原諒我的時候,也沒有和我談什麼條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顏玉,就憑你,也夠資格和我談承若,你的人生大殿裏應該還沒有那兩個字吧,或者說是你還不認識那兩個字怎麼寫吧。真是聽著讓人笑掉了大牙。
聞言,楊怡嗤笑了一下,說道:“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是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我隻是一位女子。”
楊怡嫣然莞爾一笑,但是往往柔情下麵就是毒水,一招直擊要害。
頓了頓,楊怡看向了其中一位店員,說道:“小李,幫顏玉小姐搬把椅子過來,我怕他等下聽到我的條件,會嚇的站不住。”
好,楊怡,既然你今天要和我談條件,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說你不要洪景天,你到底想要什麼!
顏玉看了楊怡一眼,在她那張清秀的臉龐上麵停留了片刻,眸光有些幽深,驀地笑了,說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什麼?”頓了頓,她看著楊怡有些似笑非笑,說道:“我除了洪家少奶奶這個名號還可以,好像沒有什麼可以當籌碼的了。”
楊怡,既然,你要,我就給你,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顏玉沒有什麼是值得別人惦記的!
店員搬來了一把椅子,顏玉索性就直接坐了下去。
顏玉白著臉,看了楊怡一眼。隨即靠坐在椅背上,視線從郭美麗身上掃過,落在了她身邊不遠處的楊怡身上,說道:“別拐彎抹角的了,要什麼,直接說吧。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獅子大開口,我沒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聞言,楊怡測過身子,餘光掃視了一下顏玉,嘴角輕輕往上一勾,說道:“哦,是嗎?顏玉小姐是不清楚自己的身價嗎?或者說是記性不好,忘記了?!”
話音剛落,顏玉哈哈大笑起來,雲淡風輕道:“我顏玉除了洪景天,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恐怕,你是打錯氣得算盤了!”
顏玉,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去,我今天要你把當年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現在就要回來,今天可是依不得你!
楊怡笑了笑,說道:“顏玉小姐,你還是先看一下我的條件再說吧,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廉價,你比起街上的流浪的阿貓阿狗,你還是有點價值的。”
什麼,楊怡,雖說我今天是有求於你,但是你也太過分了,居然把我和街上的阿貓阿狗比較,好歹再不濟,我還是洪家的少奶奶,在陽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聞言,顏玉感覺頭部翁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她很不得現在上去和楊怡拚個你死我活,可是誰要她有把柄在楊怡的手裏了呢?!
顏玉剛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態一下子從臉上消失不見了,她緊緊的用貝齒咬住了嘴唇,麵色開始變成了土灰色,許久,鬆開了嘴唇,隻見嘴唇上印著一排齒痕。
顏玉所有的話隻能夠隨著憤怒怒一起順著喉嚨往肚子裏咽,眼睛等的大大的,說不出一句話。
說罷,楊怡徑自起身,拿出了一個杯子,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顏玉的手裏。
楊怡的臉上輕笑著,嘴唇附在了顏玉的耳朵上,“顏玉,你還是先喝一點點水,我怕你看了我要的東西之後,會食不下咽,喝點水,就當做是提前墊墊肚子,畢竟,你現在是兩個人了,不是?!”
說完,楊怡從身後拿出幾張紙張,灑落在了顏玉的麵前。
輕飄飄的幾張紙落在了顏玉的腳下。
“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有拿住,隻好麻煩你自己撿起來了。”楊怡一臉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見此,顏玉的牙齒咯咯作響的咬著,但是也隻好彎下腰去撿起那幾張紙片,可是當她的眼睛觸碰到了那幾個大字的時候,感覺那幾張薄薄的紙片像是兩個大鐵球一樣,壓得她身子起不來。
楊怡見此,嘴角升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顏玉,怎麼,心痛了,舍不得了,當初,你從我這裏奪走它的時候,你怎麼就是笑得那樣的燦爛,站在洪景天身旁一臉搔首弄姿的神態。
至今,楊怡想到那個時候,顏玉的神態,就好像事情就是發生在了昨日一樣,曆曆在目。
她當時的一字一句,一顰一笑,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劍一樣,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楊怡的心髒,很疼、很痛,血肉模糊。
現在回想起來,楊怡還是會感覺心口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