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一鴻完全是做賊心虛,咎由自取,可是季少煊……
一想到他,我的心裏便痛到抽搐,上次他到南一鴻的地盤來救我的時候,因為我的不配合又被南一鴻給抓了回去,其實那一次,他就已經把爸爸給救走了。
如果當時我能積極配合跟著他離開,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因為就在那個時候,他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事實上,就在他出國的時候就已經通過季少宇的學校那邊的蛛絲馬跡察覺到了事情有蹊蹺,但卻沒有確實的證據。
他本來打算回來後仔細查清楚的,可一回來被我在酒店裏跟野男人“鬼混”的場麵給氣壞了。
他雖然嘴上說著傷人的話,還是在冷靜下來之後繼續調查季少宇事情的真,知道了南一鴻可能有問題。
當他發現南一鴻故意接近我的時候,終於確定了他確實有問題,但也因為已經得到了消息說爸爸在南一鴻的手上,因為投鼠忌器而不敢貿然動手,更是當著南一鴻的麵假裝對我狠毒,為了就是讓南一鴻以為他的離間計劃成功了,接下來會掉以輕心。
而所謂的他要殺了我爸爸來祭奠他弟弟,完全是南一鴻杜撰出來騙我的鬼話。
知道這一切的我雖然心裏很痛,卻再也沒有辦法見到他,雖然他曾經說過他是愛季靜雅的,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對我是感情,不然也不會為了救我而送了性命。
這一天,在距離季少煊出事的一個月之後,我再一次失望地走出派出所的大門。
我腦子裏還在想著他們的話,“南小姐,我們很了解你的心情,可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那麼高的懸崖,下麵還有猛獸出沒,你自己不是也找了民間的探險搜救隊找過了嗎?唉!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負責季少煊案子的林警官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連看我的眼神裏都帶著同情。
我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走出這個大門,更記不得他們對我說了多少安慰的話,可是,我還是不死心。
心情煩悶的我一個人坐在我和季少煊經常去的那間咖啡廳裏想著心事。
不自覺地,腦海中又浮現我們兩個最後一次在一起約會的情形。
那還是他出國的當天,我開車送他去機場。
臨下車的時候,季少煊探身,蜻蜓點水地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走了。”
他說著推開車門便要下車,那一刻,想要兩人一分別就是一個月,我頓時覺得非常不舍,伸手便拉住了他的衣袖,“能再陪我一會兒嗎?我想跟你再多呆一會兒!”我依戀地看著他漂亮的眸子。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重新又將車門關好,寵溺地在我的鼻尖上鉤了一下,“怎麼?舍不得我走?”
“嗯。”我實話實說,“你這一去就是一個月,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讓我陪你過生日?”
“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回來。”他抬手搭在我的肩上將我的上半身擁進懷裏。
“說話算數?”
“當然。”他挑起好看的眉梢。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舍,為了逗我開心,他故意換了一副輕鬆的口氣道:
“不過,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不能偷懶,你要好好想想該送我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