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紀惟言沉聲開口,他的頭發濕濕地覆在前額,配上他非凡的麵容,此刻竟顯得有些許滑稽。
“還死不了。”
趙清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也盡是寒意。
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落水?現在這幅假惺惺的模樣又做給誰看?
“怎麼說話呢你?”
紀惟言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幾分淩厲。
他跳下去把她救了上來,搞得自己一身狼狽,她卻這樣和他說話?
“哦,冒犯了,紀總。”
趙清染扯了扯嘴角,隻不過聲音依舊冷得可以凍死人。
“還請紀總不要責怪。”
她說完突然就咳嗽了起來,身上也感到一陣陣寒意,紀惟言本來聽著她一口一個紀總,心中不禁有些煩躁。但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也不再回答她了,直接抱著她朝前麵走去。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座被花草環繞的樓房前,樓房旁邊開滿了大片大片火紅的玫瑰花,整體都偏向於歐式建築,紅白相間的裝飾顯得異常有格調。
台階上落滿了繽紛的花瓣,他抱著她走上去,隨即進入了大廳。
紀惟言抱著她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隨即又把她抱進了浴室裏。
他把她放進浴缸,緩緩朝裏麵放著熱水,用手試了下水溫,然後抬眸望著她。
“洗個熱水澡。”
紀惟言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臉色依舊帶著幾分陰沉,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出了浴室。
趙清染泡在水裏,身上的寒意正漸漸褪去,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她垂下眼眸,眼裏滿是複雜。
也不知紀惟言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爸爸關進了監獄
她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他的權勢有多大,想要把爸爸救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目的是什麼?把她再次囚禁在他身邊麼?
想起他害自己落水的事,趙清染的臉上頓時露出絲絲冷意!
他就是個變態
她絕不會,待在這種人身邊!
懷著沉重的心情洗好了澡,趙清染擦幹身體後才發現一件嚴重的事情,她沒有衣服可以穿
淡然地拿過一旁的浴巾,趙清染往身上裹了幾圈,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紀惟言正斜靠在窗邊,手裏還夾著一根煙,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高大的身影在微微透進來的日光映襯下更顯挺拔。
他應該也是剛洗過澡,換上了襯衫和長褲,裝扮雖然簡單,卻仍被他穿出了一種高貴的感覺。見她出來,他慢慢掐滅手中的煙,臉上的神情莫測。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她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他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這個女人總是能搞出那麼多事來,可為什麼他居然會有那麼一些擔心她?他是瘋了麼?
“紀總,您究竟想怎樣?”
趙清染不想再和他繞來繞去了,直接把心中所想的問出了口,她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早就接受了眼前男人的喜怒無常。
紀惟言一雙眸子緊盯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處,眼眸微深。
“做我的情人。”
趙清染一怔,隨即皺了皺眉,做他的情人?這就是他的目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