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紀惟言也輕輕笑了出來,“你的腳真小。”
“我是女人。”趙清染哼了幾聲。
周圍的風景無比的美好,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夢幻的白色下,空氣也異常的寂靜。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趙清染也不閑無聊,低下頭一步一步數著。
“這麼大了,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看著她的模樣,紀惟言忍不住出聲了。
他真搞不懂這個女人,說成熟吧,有時候又無比的可愛,做出來的事簡直幼稚至極。
趙清染聞言撇了撇嘴:“從房子裏出來,一共走了九十九步。”
聽她一五一十地彙報著,紀惟言不禁笑了:“那我比你要多走一步。”
“嗯?”
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趙清染抬起頭疑惑地望向他,正好看到他側過身體,朝著自己靠近了一步。
溫熱的身體貼上自己的,下一秒,唇就被人吻住了。
雪還在下著,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撫著女人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流連,場麵要多唯美有多唯美。
“呼。”
等他放開自己,趙清染不由得呼了一口氣。
“下次吻之前說一句,每次我都沒做好準備。”
聞言紀惟言低低笑了幾聲:“你要做什麼準備?”
“被你吻的準備!”趙清染捏了一下他的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喊了他一句。
“喂。”
紀惟言立刻就看了過來,深邃的眸子盯著她:“嗯?”
他每次這樣說話的時候都特別的迷人,趙清染被他的眼神和聲音迷的暈乎乎的,臉頰都微微有些泛紅。
“雪沒有很大,可以不撐傘。”
“不大麼?”紀惟言往周圍看了一眼,眉頭輕輕挑起。
“下雪天撐傘多沒有情趣。”趙清染故作鎮定地出聲。
聽了她的話,紀惟言似笑非笑地開口:“是這樣?”
“對啊。”
紀惟言果然是沒有再撐傘了,趙清染看著他把傘收好,心裏有什麼東西化開了。
兩個人就這樣走著,雪花落在他們的頭頂,身上,隻要一回頭,就會看到一連串的腳印。
趙清染曾經在書上看過,在下雪天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淋雪,就會白頭到老,一直幸福下去。
“我們去堆雪人吧?”她還從來都沒有玩過這個。
女人的笑太過燦爛,紀惟言無法拒絕,隻是輕輕應了一句:“好。”
兩個人在前麵的一處空地停下,趙清染因為沒有玩過,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個怎麼玩啊?”她隻能向旁邊的男人求助。
“你幫我把袖子挽上去。”紀惟言用目光示意她。
按照他的話,趙清染低下頭,認真幫他挽起了衣服的袖子。
女人的睫毛很長,垂下眼睛去的時候,就像蝶翼一樣,顯得無比的乖巧。
紀惟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發現不管怎麼看她都看不夠。
以他的身份,見過的女人自然不計其數,但唯獨隻有她,讓他一見傾心。
她是那種讓人怎麼也看不厭的,越看越心動。
“你不是也沒玩過麼?”
想起他以前和自己說過的,趙清染很自然的就問了出來。
“看看就會了。”
紀惟言從旁邊捧了一些雪,開始堆起雪人來。
見她也想參與進來,他立刻就製止了她:“你別動,我來。”
“手會冰。”
聽著男人的關心,趙清染心裏很不是滋味。
“說好了一起的,你就讓我玩一次”她說完就脫下了手套。
她眼裏的期待和向往怎麼也掩飾不住,紀惟言隻能叮囑道:“那不能玩太久。”
“嗯!”
趙清染看著男人彎著腰,把雪漸漸的堆高,手癢癢的也去捧了一把雪過來。
“堆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她在他身邊配合著。
紀惟言外套上沾染了一些雪白,頭頂上也有細碎的雪花,他側頭向她看過來,唇微微勾起。
“堆一家人。”
“一家人?”趙清染笑了。
漫天的白色,純淨的世界裏,隻有男人和女人的身影清晰無比。
刀疤男帶著人從雪地裏路過,看到不遠處的情景,眼裏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趙小姐和少爺,真的是很般配
這段期間來,少爺改變了太多,漸漸的,都變得有些陌生了。
很少再見到少爺發火了,大多時候,少爺都是沉穩的。
少爺臉上的笑也多了,不再是以前怎麼也看不透的笑,而是一種無比簡單的笑。
那是所有處於幸福的人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笑。
他跟著少爺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少爺這麼開心,少爺身在高位,這一生過得太過壓抑,在趙小姐沒有出現以前,少爺一直是不言苟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