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許濤,五年前跳樓自殺了,是被許家逼死的,文靜,你是沈萬千的女兒,我們就再沒有可能了,回去吧。”許晗淡淡的申述著。
“一點兒可能都沒有嗎?!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沒有嗎?!”我絕望的盯著他問。
許晗隻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歎息,“你走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拿得起放得下。”
我不敢相信的搖著頭,眼睛早就已經迷蒙了霧氣,可依舊執拗的問他,“是不是從你知道我是沈文靜開始,就打算跟我一刀兩斷了?”
“嗯。”他垂眸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沉悶,額頭的碎發擋住了他的臉,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瞬間,我眼淚像是決堤了一樣,爬滿了整個臉頰,心裏最後的一點兒希望也被他澆滅了,就隻剩呆呆的望著他。
許晗的態度很清冷,他站起身,很紳士的抱了抱我,然後似安慰似得拍了拍我的背。
“真的不可能了嗎?”我緊緊地抱著他,沙啞著聲音,哽哽咽咽的問他,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
“回去吧。”他推開我,在我額頭印下了一吻,似有低歎也有惋惜。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意識到,許晗真的不要我了,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可以這麼平靜,這麼若無其事,說明他心裏已經徹底放下我了,我徹底完了……
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機場,可在候機大廳的時候,霍西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滿臉淚痕的望著他,他似乎又清瘦了許多,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紙,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似得。
霍西深把我擁在懷裏,像是哥哥一樣安慰我,告訴我沒事了,他帶我回家。
我像是一個機械木偶一樣,被霍西深帶回了我們的別墅,家裏的傭人被霍西深遣散走了,就隻剩我跟他兩個人。
我從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什麼都不想做,隻天真的以為,隻要我不出去,就可以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霍西深沒有去公司,每天在家裏陪著我,給我做我喜歡吃的菜,每天都哄我開心。
可我笑不出來,他實在沒有辦法,就問我,“你真的那麼在乎許晗嗎?”
一聽到許晗的名字,我的眼睛又濕潤了,委屈的撲進了霍西深的懷裏大哭,“深哥,他說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了……”
霍西深滿是心疼的抱緊了我,低低的咳嗽了兩聲,什麼都沒有說,我想,他應該也是無能為力了吧。
第二天早起,我一起床就劇烈的嘔吐了起來,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霍西深看見了,堅持要帶我去醫院,我說可能是最近沒好好吃飯,胃病犯了,可霍西深卻堅持要我去醫院。
他說,有病一定要馬上治療,千萬不能拖,等拖成了大病,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他這話總覺得有幾分悲愴,不禁又多看了他幾眼,可他一直溫和的朝著我笑,我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了。
隻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我不是胃病,而是懷孕了!
看著報告單,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有些亂,可又偷偷地在期待著什麼。
霍西深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我不免有些擔憂的問他,“深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順便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