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所以才害的你一次次的受傷住院。”
第一次是她害的淩然得了急性腸胃炎進了醫院。
第二次,也是她的原因讓淩然重新陷入對火的恐懼。
而現在,還是因為她,害的淩然全身皮膚深度二級燒傷,傷及身體大部分的真皮。
淩然的身上幾乎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頭部,胸部,雙臂,腿部
除了一張臉之後,其他剩餘地方都被繃帶給嚴嚴實實地包紮住了。
看著蝶依哭泣,淩然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他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微笑的表情來。
可是,現在的他連動一根手指都顯得那麼的困難,更別說是微笑了。
“笨蛋!”他溫柔地說道:“隻要你平安無事,那就好了。”
蝶依一愣,瞬間停止了哭泣。
她呆呆地看著淩然,感覺心跳突然跳動地很快。
臉頰猶如火燒過了一般,熱的發脹。
“怎麼辦,李適!”蝶依連忙慌張地抓住李適的手臂,一臉的慌亂,“淩然,淩然他肯定是燒壞腦子了。”
不然淩然怎麼不像平常那樣對她發火生氣?
反而是溫和的看著他,柔和地安慰她。
如果不是她幻聽的話,那應該是淩然的腦子被火燒壞了吧。
“你什麼意思!”淩然聽了蝶依的話後,原本溫和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來,眉頭也開始皺起。
瞬間柔和的氣氛從淩然的身上淡去,轉而變得危險。
“那是因為”蝶依正想要解釋,然而門外的敲門聲瞬間打斷了她的話。
“扣扣”
“是誰?”
房門隻是掩著,透出一條小小的縫隙。
葉煦的人站在房門外,一身白色的病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格外的憔悴。
他的額頭上纏著繃帶,右手的手臂上也纏著一些。
此時的他出現在蝶依等人的麵前,頭低低的垂著並不說話。
“是葉煦!”蝶依驚慌地大呼了一聲,連忙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葉煦少爺,你來這裏幹什麼?”李適連忙伸手按住了驚慌中的蝶依,示意她保持淡定。
蝶依意會,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我讓他來的。”從葉煦的身後緩緩地走出一個人影。此人正是葉煦的父親--葉振華。
葉振華帶著葉煦走到了淩然的麵前,然後深深地對著淩然鞠躬。他見葉煦並不鞠躬,於是伸出一隻手來強迫著葉煦照做。
鞠躬完了之後他一臉抱歉地對著淩然說道:“實在是抱歉了。都是犬子葉煦的錯,才連累侄兒你受傷住院。”
“無礙。”淩然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別這麼說,這件事情終究是葉家對不起你。該補償你的,我會補償的。”
“那謝謝伯父了。”淩然淡淡地說道,然後目送著葉煦父子倆離開。
葉煦一離開,蝶依瞬間沉默了下來,一張臉色也十分的難堪。
“不追出去嗎?”淩然冰冷的聲音響起在空氣中,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蝶依,仔細地看著蝶依。
蝶依用力地搖搖頭,強忍著內心裏麵的不舍感情。
“不!我不會再去見他了!”
不見了!
再也不會再見了!
葉振華拉著葉煦的人,大步地返回到葉煦的病房內。
他十分的生氣,整張臉變得通紅。
“你看看你剛剛是什麼態度?剛才,你的眼睛可是沒有一刻是離開蝶依小姐的!”
葉煦充耳不聞,他徑直地走到了床前,然後爬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以後不許你再去第一府邸,也不許你再去見蝶依小姐!”
“”葉煦蓋上被子後,身子躺下。
“你到底有沒有聽爸爸的話!”葉振華無奈地歎口氣,臉上滿是疲憊。他一隻手扶額,無奈地看著葉煦:“為了你,這一次爸爸可是答應了淩然無息貸款給他。葉煦,請你爭氣一些,為了葉家的名聲,以後不要再做些有損葉家顏麵的事情了,好嗎?”
最後的那一聲,是帶著懇求的語氣。
一個父親,低聲下氣對著自己的孩子說話。
這其中的悲傷和無奈也就隻有當事人自己才可以體會的到。
葉煦垂下了眼簾,眼眸閃爍著悲傷的光芒。
“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話,你可以隨便娶一個。爸爸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相親的照片,你看看,這些女人哪一個都比蝶依小姐好!”
葉振華打開一張張相冊,放在了葉煦的麵前。
“這些女人全是家世和容貌都無可挑剔的,你看看。”
葉煦撇過頭去,目光移向了窗外,根本就不想去看那些相冊。
最後,葉振華隻好放棄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相冊,將他收好放在了葉煦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