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淩然快速地將手藏在了身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慌張。
而南希在看到蝶依衝進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快速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夫人,您怎麼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蝶依問道,聲音雖然還是如同平常一樣溫柔,但是她的臉色卻比往常來的凝重。蝶依瞪了一眼淩然,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當然是工作。”淩然輕咳了一聲,對著南希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南希見此時的情形不對,趕緊退出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似乎隻需要等到導火線一點燃,就會徹底地爆炸。
“做什麼工作?需要兩個人一起?”蝶依微眯起眼眸,冷笑道:“你的身後藏著什麼?”
“沒,沒有。”淩然側過身子,躲過了蝶依的搜查。他就是不肯將背後的東西給呈現出來,雙手一直背在身後。
“分明就是有!”淩然越是掩飾,蝶依就越是氣憤。
而且怒火中還帶著無言的悲傷。
蝶依伸出雙手,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淩然撲了過去。她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禮儀了,總之,她已經不要任何的形象了。
她拚命地爭奪著,想要將淩然極力想要掩飾的東西給找出來!
她倒是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讓淩然這麼晚了仍然堅持,而且還需要陪同著南希一起。
“戒指?”蝶依從淩然的手上搶過戒指,拿在手裏仔細地看,喃喃道:“而且還是我的那一枚戒指。”
“是。”淩然白了一眼蝶依,撓了撓自己混亂的發絲。
真沒有想到女人發起狂來這麼厲害。虧他還是大男人,居然最後還是讓蝶依得手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戒指會落到你的手上?
蝶依很想這麼問出口的,可是到嘴邊的話最後變成了這三個字。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戒指的事情就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
之後她脫掉戒指,特意地用一個錦盒將它保存了起來。
沒想到,這枚戒指現在居然跑到了淩然的手中。
“還不是都是因為你!”淩然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蝶依,說道:“上一次也是,參加葉煦婚禮的時候,你的眼睛可是一直盯著人家新娘手上的戒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貪圖人家的戒指,想要搶走呢!”
“我哪有!”蝶依辯駁道:“明明就是你當初給我一個小號的戒指,害的我手指痛了好久,害我留下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那個時候,她用了好多潤膚油才將戒指從手指上麵摘除,而且無名指都變得又紅又腫。
一切都是那個天煞的淩然害的!
明明是結婚戒指也不好好地去挑選,居然還給她選了這麼小號的,簡直就是存心地想要折磨她。
等等
疼痛,潤膚油?
難道剛才淩然和南希其實是
“你們剛才是在試戒指?”蝶依試探地開口問道。
淩然點點頭:“是啊。南希的手和你差不多,我想用她的應該可以。”
“”
“我想要先確定下尺寸,然後給你重新地改一個再送給你。不然你下一次肯定又盯著別人手上的戒指出糗了!”
“”
蝶依沉默下來。她看了一眼淩然,看到他的臉上浮現出來的不自然的神色。
她現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淩然可能是想要給她一個額外的驚喜,所以特意向她隱瞞了這件事情。
找南希來也不過隻是簡單的幫忙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而碰巧的是她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他的行動,所以他才會驚慌,才會一直將手背在身後,隱藏起戒指的事。
“那你找我也是一樣的。”蝶依說道:“做什麼要去麻煩南希呢?”
“還不是怕弄疼你了。”淩然瞪了一眼蝶依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枚戒指太小了。我要是找你來,指不定你又疼的嗷嗷叫,發出些吵死人的噪音!”
“哦。”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現在
蝶依倒是有些可憐南希了。之前心中的憤怒和酸澀也消失地蕩然無存。
看來,一切都是誤會了。
門外,南希憤怒地捶打著牆麵,聽著書房裏麵的聲音,心中極度地不甘心。
此時的她左手無名指上一片紅腫。
剛才,淩然為了從她的手指上麵脫下戒指,在沒有使用潤膚油的情況下便粗暴地將戒指從她的手上抽出。
她拚命地咬牙忍住了手指上傳來的劇痛,額頭上滿是冷汗。
可誰知,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蝶依。她所受到的這些痛苦都隻是代替蝶依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