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太皇太後還在病重之中,現在還出不了壽寧宮,現在皇太後也病重了,恐怕到死她都得在宜春 宮養病了。

“逆子!哀家可是你的生母!你竟敢對哀家下毒手!”

皇太後躺在床榻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隻能用眼睛瞪著蕭樺。

“母後可從沒有把朕當成你的兒子,在母後心裏,隻有一個兒子,不是嗎?”

蕭樺涼涼道。

皇太後牙齒咬得嘎吱響,“皇帝既然不認哀家這個生母,為何又要給哀家太後的名分?”

“你以為朕是為了你?朕是為了父皇呀!父皇死都不想封你做皇後,那朕就要讓你做太後,惡心父皇!等你死了就讓你和父皇合葬,說不定能把父皇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想想就有趣!”

“蕭樺,你果然是個畜生,你以為你能活多久?你一定會死在哀家前麵!到時候哀家一定要將你這個孽子挫骨揚灰!”

“母後放心,朕在死之前,會先把母後送去見父皇的!”

蕭樺微微俯下身子,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皇太後臉上的震驚恐懼。

“哀家可是你的生母!畜生,你會遭天譴的!”

“弑父都已經弑過了,加上弑母正好齊全了。”

“畜生!瘋子!孽子!”

皇太後身子動不了,罵人的聲音倒是很大。

蕭樺勾了勾嘴角,愈發蒼白消瘦的臉上笑容怪異得瘮人,“你,誠王,太皇太後,還有那幾個上躥下跳,包藏禍心的藩王,朕都會通通鏟除掉,為他清幹淨障礙。”

“他,他是誰?”

皇太後聲嘶力竭的問道,卻聽不到任何回答。

出了宜春 宮,趙鷹默默的跟在蕭樺身後。

“皇上真要弑母?”

“你覺得呢?”

“屬下不知道。”

趙鷹如實答道,“屬下隻知皇上並未弑父,隻是拿走了先帝的神藥,讓先帝無法續命。”

“這跟弑父有差別嗎?”

“不一樣的……”

趙鷹喃喃道。

蕭樺停下腳步,望著趙鷹一笑,“你呀,太癡太愚!袖手旁觀是殺,奪人續命之藥是殺,親自動手也是殺,沒有區別。”

皇太後被病重之後沒多久,西北王青州王聯合幾個藩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反了。

皇帝又把虎符給了葉兆,一給就給了一對。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葉家這是要強勢崛起了。

就在葉兆要領兵出征時,那幾個藩王均被人無聲無息暗殺,樹倒猢猻散,所謂的反軍都沒和朝廷打上一場戰,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禍也隨之消弭。

這個結局真是誰也沒料到!

隻是看這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手法,不用想,又是皇帝的傑作。

這位新帝,心思陰狠毒辣,根本不管死後會不會遺臭萬年,也不管民間對他的罵聲有多高,軟硬不吃,好話賴話都不聽,隻憑著喜好行事。

不服嗎?

殺!

老臣忠臣要去哭太廟?

哭吧!

要撞死在金鑾殿,死諫?

撞吧!

在撞死了三個老臣皇帝依然無動於衷之後,大家也就看清楚了就算文武百官全撞死了,皇帝也不會放在心上。

至此,再無人去撞金鑾殿,頂多去太廟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