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天這場官司贏得太漂亮了,你答辯的時候,庭上所有人都移不開眼了!”
看向拉著裝庭審資料行李箱的小徒弟莫歡,我笑了笑,“別拍馬屁,過程不重要,我隻在乎官司的結果是贏是輸!”
“師父,大家都說要慶祝一下,你也一起吧,光陰故事酒吧,李律他們已經先過去了!”
“我就不去了!”我搖了搖頭,“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從法院出來,我開車去了阿瑪尼,取走了一周前預訂的袖扣。
今天是我和銘川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早已經計劃好,要給他一個驚喜。
畢竟我們兩夫妻平日都太忙,很多個紀念日都浪費掉了。
回到家,打開門,我第一眼就看到玄關處的一雙紅色高跟鞋,鞋並不是我的。
身為律師的職業病,我輕易就能分析出,這雙鞋的主人在脫鞋的時候很著急,似乎是直接從腳上甩下來的,所以鞋子不是整齊擺在那兒的,而是亂扔在地上。
我的心,瞬間好像坐上了遊樂園的過山車,被提了起來。
我快步向裏走去,那丟在地板上的女人絲襪,男人的襯衫領帶,接連撞進我的視線刺激著我的眼睛。
最後,是丟在臥房門口的女人內衣。
嗬,看著罩杯,至少要比我大上兩個碼。
房門的隔音效果很好,當初裝修的時候,銘川特意說,要安裝隔音門,他說,怕他在床上太厲害,我叫得聲音太大,萬一他父母在,或者有客人在,被驚擾到就不好了。
可是,結婚三年,他並沒有向我展示過他的床上功夫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我們的結合,更像是一項任務,完成了,各自倒頭睡去。
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太累了,畢竟,整個律所的事情,他都要考慮,可看著眼前客廳地麵上滿地的狼藉,我忽然意識到,我的以為,似乎很傻很天真!
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猛地一擰,房門打開了。
大床上的畫麵,還真是精彩,哪怕我已經心有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畫麵,辣到了眼睛。
薛銘川正閉著眼睛,看臉上的表情,很陶醉,因為在他的腿間,正有人賣力的服侍著他。
“心怡,再深一點!”這種身體的歡愉似乎降低了薛銘川的敏銳度,即便房門已經被我打開,他也沒有發現,兩手甚至抱住了那顆正深深淺淺努力的頭。
我從手拎袋中拿出袖扣的盒子,此時此刻,這個深藍色的盒子,好像露出了猙獰的臉,在嘲笑我。
袖扣的盒子好像一下子熱了起來,甚至開始燙手,我終是失控的叫了一聲,手中的盒子已經脫手而去,朝著床上的薛銘川砸了過去。
“啊!”薛銘川被盒子砸中了手臂,驀地睜開了眼睛,臉色倏地一變,“舒妤,你怎麼回來了?”
與此同時,腿間尤物也朝我看過來,一雙大眼頃刻間浮起驚慌,“舒律……”
看著陶心怡嘴角的可疑濁物,我感覺有股子惡心一下子湧了上來,我捂住了嘴,立刻掉頭跑向洗手間,手撐著水池邊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