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奔騰間,秦曜陽側頭,朝阮子恒遞了個挑釁的目光:“小舅,要不要和侄兒比試一番啊?”
雖是侄兒,卻也是當朝太子,最重要的是阮家上上下下都對他讚不絕口。
阮子恒承認,在很多方麵他比不上秦曜陽,但是,戰場,這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地方,他想看看秦曜陽能不能勝他。
“好。”阮子恒爽朗笑,“怎麼比?”
“戰場上,自然比誰殺的人多。”秦曜陽道。
話音剛落,秦曜陽手上劍光一閃,一個夏軍的人頭已經落地。
劍氣傷人,這一招,秦曜陽用了內力。
阮子恒略挑眉,長槍猛的往斜前方一刺,一挑,恰入人咽喉。
不過須臾間,已是1:1。
“小舅好槍法。”秦曜陽讚。
“你也不賴。”阮子恒眸中全是讚賞。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駕”了一聲,揮動著手中兵器,朝兩個方向撲去。
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鮮血飆飛。
劍氣或長槍入肉的聲音,敵人吃痛的悶哼,兵器碰撞的聲音
在戰場上,士兵們最常用的兵器是刀,將領們最常用的是長槍,其次是大刀和重劍。
因為坐在馬上,更需要稍遠距離的攻擊,否則連馬匹周圍的敵人都殺不死。
像秦曜陽這種用普通長劍的,那是絕無僅有,因為超級不方便。
其一,劍身輕,大刀一刀能砍掉的人頭,用輕劍的話,說不定10劍都鋸不下來,當然,內力深厚者除外;
第二,劍身短,長槍能一槍挑到6丈外那人的咽喉,劍卻隻能劃過近距離且等高的人,當然,內力深厚者同樣除外。
秦曜陽便仗著內力好,從上戰場的第一天到現在,除了這把普通的劍,就沒用過其他兵器。
此刻,秦曜陽周圍,銀色的劍氣如一張連綿不斷的密織的網,觸網之人,無不盔甲崩裂,身受重傷,再一劍揮出去,便是生機全無。
阮子恒那邊,他的長槍不光靈巧無比,而且角度刁鑽。
這確實是一個戰場高手,他的招式沒有一絲一毫花哨,每一槍送出去,都刺在敵人下巴下麵的咽喉處,恰是盔甲與頭盔銜接的薄弱處。
秦曜陽偶爾會看阮子恒一眼,阮子恒也偶爾會看秦曜陽一眼,這兩人深入腹地最多,雖都是殺神般的存在,卻也需要守望相助。
故,這兩人一直保持著能互相救援的距離
在這一大片戰場上,隨處可見的是殺戮,是男兒的熱血。
一將功成萬骨枯。
說的就是這裏!
這場仗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
這個時間聽起來很短,可你想想,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一手拿盾,一手拿到刀,又要保護自己,又要殺敵,還要救戰友,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消耗不可謂不大。
打到最後,已是純粹的拚體力,拚意誌力。
秦軍運氣很好。
首先,他們在人數上以絕對優勢壓過夏軍;
其實,他們在來的那一路,一直有訓練體力,現在雖消耗大,但也不至於躺在地上等死;
第三,默契度明顯高於這支臨時拚湊的夏軍,將士間互相救援避免了許多損傷;
第四,他們的太子,阮將軍,還有其他將軍都在前麵浴血奮戰呢!他們雖是士兵,也不想落於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