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殿依舊充斥著緊張的氣氛,因九暮離的吩咐,陳總管也了解了緣由,越發不敢掉以輕心。
九暮離趴在秦政身旁,已經陷入的昏迷,呼吸平穩有力,與秦政的呼吸交相呼應,宛若龍鳳齊鳴。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秦政悠悠醒來,醒來的一瞬間,秦政有些茫然,而緊跟著雙目瞳孔一縮,身子瞬間繃緊,陷入前所未有的警惕。
少頃,似乎想起前因後果,他最終打量四周,感受著渾身餘毒消失,修為恢複,不由心神一鬆。
九暮離蒼白的麵上沒有一絲血色,落入他眼中,讓他繃緊的神經陡然鬆弛下來,看著九暮離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
九暮離昏睡中的眉宇還微微皺起,身體氣息微弱。
這一刻,秦政似乎明白了什麼,尤其是他修為高深,瞬間就感應到體內的血液中充斥著一股異常磅礴的氣息,這氣息與九暮離身上一樣,尤其是見到九暮離手腕和胸口的傷口,他明白了,他體內還有著一些九暮離的血液。
是給我解毒用了自己的血嗎?
秦政目光越發的柔和,心湖宛若吹過一縷春風,碧波蕩起,注視著九暮離良久,他最終俯下身子,在九暮離沒有一絲血色的朱唇上輕輕一吻,將九暮離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九暮離。
不知過去了多久,九暮離由昏睡中醒來!
“這是……”
打量四周,她發現自己睡在秦政的床上,不由心下一驚,豁然起身,發現秦政並不在房間,不由眉頭微皺。
疲憊盡去,她心神恢複飽滿,雖然依舊有一絲虛弱,但並無大礙,戰力也同樣無損。
是他將我放在床上的?
很快,九暮離就察覺到估計是秦政將她放到床上的,一時間又有些無語,幸虧身體沒發現啥異常,不然她得哭了。
“也不知那家夥怎麼樣了?”
不過緊跟著她又擔心起秦政的安危,當即忙不迭的起床,去尋秦政。
當她見到秦政的時候,發現秦政正依著窗戶坐下,出神地盯著手中的墨玉,一時間愣愣出神。
是察覺到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異常嗎?
九暮離見此,眉頭微皺,麵色有些擔憂。
那快墨玉是皇帝交給他的,有關他身世,雖然他曾有言,自己已經知曉身世,但見秦政這樣子,九暮離依舊覺得有些怪異。
她覺得多半是秦政又發現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什麼。
尤其是那墨玉上泛起淡淡的光芒,一閃一閃的,一時間讓她目光微凝,她很清楚,那並非是反光,而是自身散發的光芒,她很清楚的記得,上次皇帝將這塊玉交給秦政時,並未有這般景象,想來這其中另有奧秘。
而秦政此時也神情極為專注,似乎感應到什麼,眉頭微皺。
九暮離一時間滿腹疑惑,而恰在此時,秦政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很自然的將墨玉收起,扭頭看向九暮離。
似乎察覺到九暮離氣息正在恢複,點了點頭,關心地道:“你還要休息。”
他看得出九暮離這次真的元氣大傷,語氣緩和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九暮離搖了搖頭,笑道:“我沒事了,隻是你毒雖然解了,可也耗損了極大的生機,恢複過來了?”
秦政修為太高,一時間她也看不出對方深淺。
“無礙。”秦政搖搖頭,習慣了冷漠的人,此時的麵色雖然緩和許多,但依舊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仔細打量著九暮離,道:“你是怎麼解毒的?”
九暮離能解毒,這點他早就見識過,隻是對九暮離那怪異的手段,他是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是這次,最初中毒時,他並未眩暈,很清晰的感受到九暮離正在嚐試著給他解毒,但最終無果,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也並不清楚,隻是從陳總管那裏得知,九暮離曾經煉藥。
尋常丹藥並未有用!
這點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很清楚,憑他的修為,麵對那怪異的毒都束手無策,更恐怖的是那種毒不僅能剝奪生機,還能影響神識,以他的修為都無法壓製,僅憑這點,他就看出,尋常的丹藥並未有任何用處。
“就是練了一顆解毒的丹藥,而後我身上有件寶物,可以吸納尋常的毒,上次你就見識過。”九暮離囫圇的說了句,並未仔細解答。
有些事自己知曉就好,沒必要鬧得沸沸揚揚,她更沒打算在秦政麵前炫耀。
“什麼寶物?”
秦政眉頭一挑,道:“我察覺到,你用了你的血脈,以後不許亂用。”
血脈是修士的根本,沒了血脈,影響極大。
“我血脈並未受損,隻是一滴心頭血罷了,不然沒法克製那種毒。”九暮離翻了個白眼,那可是神血,你就少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