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嘯天唇角勾了勾,雙手交疊地放在膝蓋上說:“閆總監不用擔心,昨天晚上的事在控製範圍之內。那三個人我查了,隻有一個是a大的學生,其餘兩個都是社會上的人,這次事件,很有可能是預謀的。”
“你是說季瑩瑩?”閆峰緊張地直了直身子。
莫嘯天歎了口氣,抬了抬眼皮看著閆峰說:“季瑩瑩後麵肯定還有人,隻是現在還沒露出來。”
閆峰擔憂地皺了皺眉,伸出手一邊揉太陽穴一邊說:“莫總,我知道你對曉茹照顧很多,也很到位,但你畢竟是在利用曉茹釣一條大魚,我不希望在這過程中她會受到傷害。”
“這一點我明白,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她。”莫嘯天篤定的態度讓閆峰稍稍放了心,他正想順著季瑩瑩這條線索繼續問下去,卻聽到樓上閆曉茹的臥室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閆曉茹飛速從二樓衝下來,火急火燎地大喊:“爸爸,您看到小狗了嗎?我剛剛想起來,這麼長時間它都沒動靜?是不是藏哪兒了?”
閆峰嘴角抽了抽,對莫嘯天和四平抱歉地看了一眼,轉臉訓斥閆曉茹:“有客人在,怎麼一驚一乍地大叫呢?平時真是把你慣壞了。”
閆曉茹才不管,她一邊在角角落落裏搜尋一邊說:“哎爸,莫嘯天又不是什麼貴客,您先幫我找找狗,萬一它跑出去怎麼辦?它那麼小又不認得家,到時候就丟了。”
“胡鬧。”閆峰覺得自己實在是教女無方,臨時擺了個嚴父的架子,根本鎮不住閆曉茹這個神經大條的呆貨。
“你不要往樓上找了,三個月大的小狗爬不上樓梯。”冷漠的莫嘯天突然發了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閆曉茹:“剛剛它一直跟著你,是不是去了廚房?”
莫嘯天分析了一句,閆曉茹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對對對,一定是在廚房。”
她三步兩步奔過去開了門,才發現那隻小哈士奇已經把她私藏在地櫃裏的肉鋪都扒了出來,吃了個肚飽溜圓,攤在地上正一點點蠕動。
“啊。”閆曉茹緊張地大叫,閆峰和莫嘯天他們走過來,看到這慘不忍睹的一幕。
“它,它不會撐死吧?”閆曉茹戰戰兢兢地轉頭問莫嘯天。
莫嘯天看了她一眼,對身後的四平說:“把籠子提來,帶它到附近的寵物醫院。”
四平默默地去拎狗籠子,要抱小家夥進去,這時才發現它腦袋貼著地,扭動著圓鼓鼓的小肚子,四個小短腿拚命地滑動,還在一點點往右前方蹭過去,那裏的不遠處,是一塊散落的小肉脯。
“原來也是個小吃貨啊,”四平笑了笑,扭頭看了看閆曉茹說:“還真是狗隨主人,這才進了你家門多久啊,就沾上你貪吃的習性了?”
閆曉茹白了四平一眼,看了看小狗為吃拚命的沒出息樣子,還真不好意思反駁。
寵如家寵物店的醫院部就在閆家別墅的小區裏,沒有五分鍾,小哈士奇就被送進了診療室。
“怎麼樣了?”閆曉茹一臉焦急地問,她身後是冷若冰山的莫嘯天,半笑不笑的四平和萬分無奈的閆峰。
寵物醫生大概覺得男士們都不像犬主,於是隻對著閆曉茹說:“您先填一下表格吧,幼犬還在做檢查,初步診斷沒什麼大事。”
閆曉茹點了點頭,接過表格開始認真地填寫起來。
“姓名,姓名怎麼填啊?”閆曉茹轉身問後麵的幾個大男人。
四平彎了彎桃花眼,靠著牆說:“你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是不是把自己的名字也吃了?”
閆曉茹氣得跺了兩下腳,爭辯說:“狗狗,狗狗的姓名,又不是要填我的。”
“狗還沒有名字麼?”四平問。
閆曉茹撅著嘴搖了搖頭:“它中午才到我家,還沒來及取。”
“叫四喜吧。”千年冰山莫嘯天突然開了口。
“四喜?”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他,眼中滿滿的驚訝。
莫嘯天依舊麵癱著,冷冷說了一句:“它很像四喜丸子。”
“哈哈哈哈哈。”四平爆笑,沒想到自家這個冰山二少還這麼幽默。
閆曉茹白眼一翻,簡直沒氣傻,但想了想剛剛二貨小哈扭著小肚皮,往腦袋前方又蹭又滾的小蠢樣,好像還真像個丸子。
“四喜。”於是閆曉茹嘟著嘴,在姓名一欄裏聽話地填了“四喜”兩個字。
四喜很快被確診隻是吃撐了,閆曉茹家的肉脯是自家醃製的,鹽和添加劑都放得少,不會危及內髒器官,醫生開了一點助消化的藥就放了行。
一路上還沒走到家門口,四喜就把助消化的零食和藥片吞了個幹淨,連閆曉茹這個吃貨主人都開始對它佩服得五體投地。
“下周你就搬到公寓裏住吧,我可能要去加拿大一趟,到時候莫總說他會來接你。”所有的事情都安頓好了,閆峰開始交代閆曉茹,閆曉茹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呼呼大睡的灰色四喜丸子,覺得自己和男神的同居生活,大概要充滿各種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