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昏倒
再次醒來的時候，小腹已經變得平坦。好心的護士見她無人照顧，端來的粥湯。
梁雨溪掙紮著起身，抓起床頭邊的手機，虛弱地撥通了薑宇盛的號碼：“我已經做完手術了，請你通知醫院恢複用藥。”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電話那頭的嗓音冷淡。
距離停藥已經過了20個小時了，爸爸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她顫聲說：“好，我現在來找你，你可以親自驗證。”
梁雨溪不顧醫生反對，強行出院。術後的傷口尚在出血，趕到薑宇盛麵前時，她已是臉色蒼白、嘴唇發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
“現在你能相信了吧？”她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這個原本讓她心動的男人，突然變得好陌生。
就是這個男人，親手殺死了他們的骨肉。
薑宇盛皺起眉頭，瞧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別開目光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他立刻吩咐助理給院長打電話。
聽見恢複用藥的消息，梁雨溪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她覺得好累，薑宇盛的臉漸漸變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天昏地暗。
手術傷口重新撕裂開，她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黑暈倒了。
醫院裏，主治醫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薑宇盛站在急救室的門外，後背挺得筆直。
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候著，也拿捏不準他的心意。薑宇盛憎恨梁雨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
手術指示燈一直亮著，薑宇盛不發一言，目光緊盯著大門，仿佛想要看穿裏麵的一切。
他不知怎地，想起了和梁雨溪初相識的畫麵。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子，仿佛童話裏的灰姑娘，明明穿著最樸素的衣服，他卻看見了她身上的光亮。
自此，再也移不開眼睛。
求婚那天，她飽含著熱淚，又哭又笑：“我答應你，我今後要為你生一對兒女。兒子像你，女兒也像你。”
“為什麼都像我？”
“因為你好看。”
“傻瓜，你在我心裏，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徘徊在鼻尖，薑宇盛的心尖莫名顫動著。為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點燃了一根香煙。
手術室的燈在同時熄滅，有醫生走了出來。薑宇盛手中的煙沒拿穩，倏地掉在了地上。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醫生說完，見薑宇盛似在愣神，又輕聲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她就留在醫院休養。”薑宇盛回過神裏，眸色恢複如初的沉穩。
他轉身離開醫院，助理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詢問：“薑總，關於代孕的事，陳醫生已經安排妥當了。不過梁小姐現在的狀況，是否還要繼續……”
“讓陳醫生先準備著，具體的手術時間以後再議。”薑宇盛麵不改色。
——
兩個月後。
正在工作的薑宇盛接到電話：“薑總，不好了，梁雯雯小姐抑鬱症發作，剛才在家割腕了。”
他立馬趕往醫院，梁雯雯搶救及時，已經沒了性命危險，目前還在病床上昏睡。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是怎麼照顧她的？！”薑宇盛厲聲質問保姆。
保姆委屈道：“對不起，薑總。梁小姐昨天夜裏哭了很久，她很自責，她說自己生不出孩子，不願意再拖累您。”
薑宇盛皺起眉頭，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梁雯雯的臉。隨後，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打電話給陳醫生：“盡快安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