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裴義黑著臉擋住林蕭然,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再糾纏我們家太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蕭然渾身一怔,還想抗爭下,卻被裴義一記冷厲的眼刀給嚇住了。
他一個身材薄弱的醫生,哪裏是人家專業保鏢的對手?
池安夏轉身跟裴義說道:“裴哥,沒什麼事,他隻是把我送出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安夏!可你別忘了,經常回家去看看吧!”林蕭然看著她清澈的眼眸,說道。
“我知道了,蕭然哥也快回去上班吧。”池安夏語氣涼薄地說道。
說完,池安夏便轉身就離開了醫院的門口,連頭也不回。
她不想再給林蕭然任何機會,她心裏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有其他選擇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盡快對自己死心。
所以就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她都不想給他。
裴義聽了,才收起那副凶神惡煞的臉色,護送池安夏離開。
林蕭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池安夏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她坐上那輛黑色的豪車,最後看著那輛車也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可,他心裏那股幽怨卻更深了......
池安夏坐上了車,便告訴裴義把自己送回PAK公寓就行。
反正墨厲城要在翠山私人會所住幾天,她自己回公寓倒清淨。
關於池歡俞要和薄邵言結婚的事,她還以為自己聽到後會很心痛,卻沒有想到隻是感覺心裏像是被一根刺刺了下,也沒有了別的感受。
池安夏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情緒這麼平淡。
她隻知道,除了怨恨池歡俞和薄邵言,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池安夏回到公寓後就連晚飯都忘了吃,就開始加班設計海邊別墅的手稿,加緊時間希望這周能交給公司的工程施工部,然後她就可以要求林筱筱來做監工了。
可是她這畫著畫著,到了深夜困得眼皮打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前半夜,她睡得還算香甜,就連公寓裏什麼時候停電的,都不知道。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外麵忽然下起爆雨,電閃雷鳴。
就聽見窗外麵“哢嚓”地一聲巨響,池安夏一下就被驚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偌大的一個公寓裏,四周漆黑一片。
尤其是此時此刻,空蕩蕩的空間令人覺得可怕。
池安夏最害怕漆黑又下雨的夜晚。
尤其是她一個人!
這會讓她不禁想起6歲那年,被一個刀疤臉的男人綁架的事。
池安夏都渾身打顫,呼吸局促,她趕緊從座椅上起身,去摸自己的手機。
起碼有個光亮,她心裏還能安全些。
可惜眼前是無邊的黑影,她一個沒看清,手機就“啪”地一下被碰掉在了地上。
池安夏隻好趕緊蹲下身子去找手機,可地麵上除了冰冷的地板,她竟什麼都沒有摸到。
心底裏那陣陣恐懼叫她越來越害怕。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就是希望墨厲城能此時此刻能守在身邊。
可這個時間,他在哪?
他應該還是在翠山私人會所辦他重要的事,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就在這時,窗外又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