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人的脾氣向來都是不服他管束的,就好比昨天掛斷他的電話,非要來桃園鄉。
如果讓她現在就跟林筱筱絕交,恐怕她又會像上次那樣,自己突然跑掉。
現在她可是懷著身孕,跟以前不一樣,氣不得。
何況婚禮在即,惹得老婆不高興也不值當。
於是墨厲城也不想再為了這個話題繼續跟池安夏鬧別扭,於是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既然你喜歡吃那種點心,回頭我讓人給你買回一打,每個口味各一種,讓你吃個夠。”
池安夏心上一怔,鼓鼓小臉便說:“你隨便吧,我現在困了,我要休息會兒。”
連續連個早上她都醒的很早,現在懷著身孕,有些頂不住疲勞。
就算跟墨厲城生氣,她也沒必要讓自己跟著受罪。
於是她扭過身來就要將自己的座椅調成躺椅。
可她的小手剛放到調節按鈕上,男人的大手便扣在她的手上。
驀地,男人掌心溫熱的體溫一下傳到她的手麵上,竟覺得有些燙手。
而且腦袋上方隨之傳來墨厲城磁性低沉的嗓音:“我來給你調,現在到家起碼還有兩個多小時,你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話,墨厲城已經將她的座椅調好,並隨手拿過一條毛毯就往她的身上蓋過來。
池安夏躺在上麵,感受著被他這麼細心地對待,心裏竟慢慢柔軟下來。
她抓著蓋在身上的毛毯,便隨口問了句:“那你呢?”
吻完,她心裏又有點小小的後悔,這不就等於她是跟他拖鞋了嗎?
可隨之就聽見墨厲城開口回答:“我不困,而且還有點工作要忙,你就先睡吧,下車我會叫你。”
幫她蓋好毛毯,便見他俯身就將自己的商用筆記本拿了出來,準備工作。
池安夏躺在座椅上,心裏又心疼,又鬱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男人是深沉腹黑的時候叫她覺得可怕,溫柔體貼的時候叫她心動,努力工作的時候卻又讓她心疼,可是自私霸道的時候就又叫她生氣......
前麵離開桃園鄉的薄邵言坐在勞斯萊斯裏,臉色一直就陰沉地厲害。
老鍾在前麵開車,從後視鏡裏看見少爺像是心情很差勁。
他可不敢招惹,更不敢多說話,要是少爺脾氣上來,說不定立刻叫他滾回老家去。
要是沈秘書還在少爺身邊的話,還能幫著勸勸,而且她說的話向來有道理,少爺很多時候都會聽。
可是沒想到沈秘書怎麼就突然失蹤了,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也不知道是少爺知道找不到所以不找,還是就不想去找。
現在,他隻能小心謹慎地問道:“少爺,您是要回西城別墅,還是直接去薄氏大廈?”
薄邵言這才回過神來,語氣陰沉地說道:“你說呢?”
這下可是讓老鍾犯難了,不敢接話。
言少的心思誰敢猜?
可接下來他就聽見薄邵言忽然咳嗽起來。
於是老鍾硬著頭皮,試問道:“少爺,要不我們先去醫院吧?我看您好像著涼了。”
薄邵言捂著口鼻咳了兩聲,才放下手,緩緩地開口道:“那就去醫院,正好去看看我那個病的不輕的媽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