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心上猛地一怔,下意識地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難不成她要是不去,裴義就可以跟她動粗?
可惡!
墨厲城當她是什麼?
這裏可是池家的大門口,就算裴義對墨厲城唯命是從,也不能明目張膽帶她走吧?
池安夏在心裏想了一遍,便抬頭說道:“那裴哥看著辦吧,反正我不會去。”
說完,她就轉身朝著池家的大門走去。
隻要進了家門,她看裴義還敢拿她怎麼樣?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池安夏還沒有走幾步,後脖頸處就被什麼猛地一擊。
這一下,池安夏就忽然覺得眼前一暗,就朝著麵前池家的大門徑直栽了下去。
裴義趕緊上前攔住,才沒有讓她摔倒,並且帶著歉意地說道:“抱歉太太,BOSS說過,今天無論什麼手段都要帶您過去。”
池安夏當然是聽不到他說什麼了,隻是感覺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好長時間。
朦朦朧朧的睡夢間,她好像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大手輕輕拂過她的麵頰。
清淺的呼吸間,她仿佛能聞到了一股特別的花香。
那種花香非常濃鬱,就好像是自己身在花海。
那種花香就跟奶奶種在後山的那片薰衣草盛開時一樣、一樣。
可是薰衣草每年6、7月份開放,又怎麼會在這寒冬臘月盛開?
一定是她的錯覺。
不!
是她在做夢!
就連夢裏的男人都格外的英俊逼人,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她。
而且耳邊還聽得見男人磁性如大提琴演奏的嗓音,喃喃說道:“安夏,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個花房是我為你建的,這一片薰衣草也是我為你種的。”
“據說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而這裏的薰衣草每天都在開,那是代表我每一天都在等你,等你回來......”
“墨厲城?”
池安夏在夢裏呢喃一聲,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
可是她什麼都沒抓住,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在耳邊消失了。
一手抓空,池安夏才眨開有些迷糊的眼睛,更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裏。
她竟然睡在一個溫暖又漂亮的花房裏,而且整個花房居然全是盛開的紫色薰衣草。
整片的薰衣草花叢,濃香熏人,還吸引來許多蝴蝶蜜蜂飛舞,景色如畫、如夢。
而她躺的地方是香檳色的軟塌,旁邊還有座椅和茶幾,茶幾上擺著半杯茶水,像是一直有人在旁邊的座椅上守著她來著。
池安夏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訝起來,情不自禁地從軟榻上起身,想要下去走走。
隻是她一起身,就忽然感覺到後脖頸像是被打斷了一樣的疼了起來。
“呃......”
這一疼,她趕緊抬手扶住自己的脖子。
不過後脖頸疼得這麼厲害,讓她一下確認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
眼前的花圃竟然是真的,蝴蝶和蜜蜂也是真的,就連突然出現在視線裏男人高大的身影也是真的。
男人高大的身影也正邁著修長的兩條腿往她這邊走過來。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也聽到男人性感如大提琴的嗓音:“醒了,是不是餓了?”
池安夏一轉眸便看見墨厲城已經快走到近前,手裏還端著兩盤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