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聽見熟悉的聲音,讓她心裏本來懼怕的情緒一下緩解不少。
就見墨厲城往前走了兩步,看見那個女人,便冷聲問了句:“怎麼成這樣了?”
那個女人已經被嚇得蜷縮在角落裏,渾身發抖,神情呆滯。
她昨晚上可是跟這些死屍一起呆了一個晚上,嚇都要嚇得快得精神病了。
肖若白彈開兩隻手便裝無辜地說道:“不關我的事啊,是你說的隨便我怎麼處理,我想呀,這個女人有奸詐又狡猾,說不定身上還帶了什麼髒病,於是我就想到不如把她帶到這裏來玩了,這裏多好,又有這麼多人陪著她,多刺激呀!是不是呀,美女?”
女人渾身瑟瑟發抖,連連點頭,又趕緊搖頭。
說是帶她玩更刺激的,就是將她跟一群車禍橫死的死屍呆一晚上。
她要說不刺激,還指不定怎麼玩她?
於是她趕緊上前跪著哀求道:“求你,放我出去吧,讓我做什麼都行。”
肖若白看著她,臉上立刻浮現出厭惡的神色,不悅地說道:“想讓我放你出去也可以呀,隻要你老老實實把我想知道的問題都回答出來,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女人見他鬆口,伸手抓住他的褲腿,點頭說多啊:“我答應、我答應......”
池安夏越聽越覺得聲音熟悉,這才敢從墨厲城的身後往前走了兩步。
就見牆角原來不是什麼鬼怪,而是真的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的麵容也有點眼熟,雖然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身上除了貼身衣物就沒穿什麼,可是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苦苦哀求的畫麵更加讓人覺得眼熟。
這不就是6年前,被池歡俞唆使在酒裏下藥被抓住的沈樂薇嗎?
那天晚上沈樂薇也是這幅狼狽可憐樣,跪在地上求情。
隻不過那個時候是個夏天的晚上。
那個時候圍在四周的是十幾條發情的公狗,狂吠不止。
當時的沈樂薇哭得可憐楚楚,叫人動容,身為女人的她都有些心軟。
甚至她還清晰的記得,當時墨厲城還特意提醒她——
“你考慮好了嗎?說不定你今天放過的不是一隻聽話的狗,而是一隻白眼狼!”
她當時還覺得忍心都有向善的一麵,隻要沈樂薇肯改,就可以給她個機會。
真是沒想到,沈樂薇居然時隔6年又以這種姿態出現在她麵前。
不知道是時空錯了,還是這個女人還沒長進?
尤其是這麼冷的地方,居然隻讓沈樂薇隻穿著貼身內衣,還被兩個大男人這麼看著。
處於人道主義,池安夏脫下身上的厚外套就要走過去給她披在肩上。
卻不料,她剛脫下外套,手就被墨厲城溫熱的大手抓住,冷冷地開口說道:“這種女人不值得你同情,別忘了,6年前你對她仁慈,她卻反過來對你恨之入骨。”
池安夏當然記得,她抬頭看著男人冷酷的俊臉便說道:“放心,我沒有同情她,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兩個大男人看著一個女人的身體,起什麼不該有的反應。”
話音落下,就見墨厲城漆黑如墨的眸底閃過一道寒光。
“你覺得,這種女人能讓我起什麼反應?”
墨厲城聲線冷沉似冰,這種女人倒貼100個,他就踹飛10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