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立刻擔憂地問道:“你為什麼現在這麼悲觀?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
就見薄紹言吃沙拉的動作一頓,便抬眸說道:“那是你沒有體會過我這6年來被放逐的生活,當然如果你願意陪我過這種被放逐的話,我想我可以考慮下放棄報複墨厲城。”
話題又繞回到了墨厲城身上,這讓池安夏心上又是猛地一沉。
墨厲城當年究竟讓薄紹言多受挫,才能把他變成這樣?
不過當年的那些受挫,恐怕其中還有她打擊的吧。
想到此,池安夏有些心酸地說道:“那不可能,不過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薄紹言咽了一口,便反問:“找個和你相似的人做替身嗎?你覺得我會那麼蠢嗎?”
她雖然不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可是很奇怪這些年最掛念的還是她。
可能就是男人的心裏作祟: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
而曾經得到過的,就會不珍惜。
甚至想都想不起來。
池安夏心裏為他擔憂,也為他覺得不值,更有些厭惡他這樣的報複心理。
然而薄紹言吃下那口蔬菜沙拉後,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池安夏見他吃下去,自己才開始吃東西。
不過她的習慣是先喝湯,用湯匙舀了幾口,便抬眸看向薄紹言。
隨即她又開始吃沙拉和主菜,依舊是吃幾口,就抬眸看一眼薄紹言。
如此反複兩三次,就連薄紹言都覺得有些異樣,開口問道:“怎麼了?是因為我剛才的話而動心了嗎?如果你現在回到我身邊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以後的生活絕對不會比現在差,身隻還要比現在輕鬆快樂。”
池安夏停下手裏的餐具,便說道:“你還沒有忘記,我現在和你是兄妹關係吧?”
她是薄雲擎的孫女,他是薄雲擎的外孫,就算不是親兄妹,也是表親。
這神奇的緣分,可真是老天爺給他們開的大玩笑。
三個姓氏的後人為了報複來報複去,最後竟然都逃不開血緣的牽扯。
而且墨厲城和薄紹言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那她名義上還是他的親嫂子呢。
薄紹言卻絲毫不在乎是的,忽然笑著說道:“哈哈,這樣的說法隻能騙騙你吧?”
“你......”
池安夏清澈的眼眸裏發出疑問錯愕的目光。
就聽薄紹言又說道:“你以為薄老爺子是傻的嗎?他死之前寫下的遺言,可是要我娶了你才有薄氏的繼承權,難道他就不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嗎?”
池安夏越聽越糊塗,連忙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老爺子搞錯了嗎?”
“不誤以為呢?”
薄紹言也放下餐具,端起手邊的紅酒品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其實我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薄家血脈,因為薄美茹終身不能生育,所以邵錦川才找別的女人代孕的,這一點薄老爺子可是一直知道的,他讓我娶你,隻不過是......”
說到這裏,薄紹言故意頓了下,狹長的深眸裏閃過一絲涼薄。
池安夏聚精會神地聽著,最後才聽他說出口:“是想延續你們薄家的血脈!”
薄雲擎絕對精明,要不然哪裏來的當年如日中天的薄氏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