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靜,自然是也驚動了肖若白。
等他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秦成旭還嘴角掛著血跡,兩眼無神地站在病房門口發呆。
肖若白走上前抓著秦成旭,就帶回自己的辦公室上藥。
“要我說,你這是活該!”
他一邊給他上藥,還一邊嫌棄地說道:“想要與虎謀皮,你也得事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像薄紹言那樣的家夥,你覺得他會真心把你當朋友嗎?”
這話,讓秦成旭聽得有點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看我的笑話還不夠嗎?”
肖若白抬起金絲眼鏡後麵的桃花眼就瞪了一眼。
接著他就說道:“看你笑話的人,豈止是我,可是現在給你上藥的人也是我。”
說著,他就拿著沾好藥水的棉棒,就往秦成旭依舊滲血的嘴角擦去。
秦成旭別開臉,便生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何幼宜流產的事?”
肖若白拿著棉棒的手僵在半空,便繼續說道:“你這個笨蛋,自己到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處境吧?像我這樣,還是把你當成朋友,對於你來說就已經夠意思了!”
秦成旭聽了,恍然明白了什麼,扭過頭來就問道:“難道你也知道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肖若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聞言,秦成旭的臉上瞬間泛白,表情也一下僵住。
如果墨厲城知道了所有的事,那肖若白肯定也早就知道。
恐怕墨雪初和宋駿、池安夏也早就知道。
說不定何誌祥......
秦成旭越想越後怕,坐在肖若白麵前都有些不安起來。
肖若白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偷偷進了薄紹言的病房,至少兩次。”
說著,肖若白還抬手,伸出兩根幹淨白皙的手指跟他比劃一下。
前一陣秦成旭還嘲笑他的醫院安保係統不行。
該不會真的以為,他的醫院的監控係統和安保係統都是擺設吧?
秦成旭臉色更不好看,嘴裏嘟囔道:“原來你們都知道......”
肖若白點點頭,跟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秦成旭細長的眼睛立刻泛紅,濕潤的液體也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他現在心裏要多崩潰就有多崩潰,隻差一點就收不住,就能哭出來。
肖若白也不由得為他唏噓,歎了口氣便好聲勸道:“你現在應該趁二哥還沒有決定怎麼懲罰你,就趕緊去警局自首吧,說不定過幾年出來以後,你還可以重新開始。”
秦成旭搖搖頭,便說道:“不行,成為國際一流的律師是我的理想,我不能自首!”
他心裏太清楚了,他這屬於商業經濟犯罪,涉及商業重大機密,是要坐牢的。
如果他一旦坐牢,那以後就不可能再做律師,更沒有前途。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去找墨厲城求情。
隻要墨厲城肯原諒他,不向國際法院起訴他,那他就能逃過一劫。
說著,他就立刻從座椅上站起身,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就要離開這裏。
然而他還沒有往門口走幾步,就聽肖若白在身後說道:“不要去了!”
秦成旭腳下的步子一僵,兩邊的肩膀也跟著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