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漆黑而偌大的房間裏,卻沒有任何回應。
池安夏睜開眼睛,卻見整個大床上都沒有墨厲城的身影。
她隻好趕緊打開床頭燈,自己下床去找水喝。
可主臥裏備用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光了,她隻好拿著杯子下樓去廚房倒水了。
因為她腳下穿的是純棉的拖鞋,所以下樓來基本沒什麼腳步聲。
結果,她剛下樓就見書房裏麵的燈還亮著。
池安夏第一個反應是,一定是墨厲城這麼晚了還在書房裏加班。
墨厲城向來一忙就會忙到淩晨幾點才會睡,有時候忙到太晚,幹脆就不回房間了。
想到此,池安夏便想著進書房裏去提醒墨厲城早點休息。
誰料,她剛走過去,卻見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然後就有一個女傭從裏麵疾步走出來,而且身上的衣領還敞開這幾粒紐扣。
池安夏腳下的步子猛地一怔,因為這個女傭不是別人,而是最近新來的那個小惠。
這個小惠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如花似玉、情竇初開的年紀,長得白白嫩嫩又有點呆萌蠢笨的模樣。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小女傭怎麼從書房出來了?
池安夏不敢想象下去,立刻叫住她:“小惠!”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寂靜的深夜,能一下傳出很遠。
小惠被她這一叫,就好像驚了魂一樣地嚇了一跳,扭過臉來臉色都變了。
這樣看來,更讓池安夏懷疑她是心裏有鬼,便上前問道:“先生在裏麵嗎?”
小惠立刻低下頭,有些慌張地應聲:“是,太、太太,先生還、還在裏麵......”
聽她這口氣,池安夏心裏就一下七上八下了。
一個小姑娘半夜不睡覺,跟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剛剛共處一室,會幹什麼?
而且小惠好像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衣領開了幾粒扣子,露出裏麵一片白嫩的肌膚。
池安夏更不敢想下去了,立刻吩咐道:“好了,沒你事了,下去吧。”
小惠這才趕緊低頭應聲:“是,太太。”
然後她就看見抱著托盤就走開了。
可池安夏卻在書房門外沾了好一會兒,才理清自己的情緒。
她不是不相信墨厲城,而是擔心自己才小產完半個多月,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如果男人這個時候真的有什麼生理需求,她連替他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帶著這種忐忑不寧的心裏,池安夏才推開門走進去。
就見墨厲城高大俊挺的身影,正坐在書桌的後麵,右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那張英俊到令人窒息的俊臉上意思表情都沒有,仿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池安夏這才微微放鬆下來,輕聲提醒道:“老公,你怎麼還在忙?”
墨厲城低沉著嗓音說道:“有一些資料需要明天開會用,需要今天晚上看完。”
說這話,他才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看過來。
看見池安夏一身水光色的睡裙就站在眼前,心裏微微發癢起來。
尤其是他的視線移到她光滑的脖頸往下,喉結處不由得迅速上下滾動了一下。
這些日子他何嚐不是在忍著,為了讓自己不忘那方麵想,不是加班到深夜才上樓,就是下班先去健身房健健身,練到自己渾身疲累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