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心裏猛地一怔,回身就立刻警告道:“你快放手,否則我就要喊人了!”
她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隻要她一喊就會立刻過來製止。
“那好吧,我放手。”
薄紹言見她現在如此反感自己,隻好放開手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能現在聽我說幾句話,隻有幾句話,耽誤不了你薄董事長的幾分鍾時間。”
這一聲“薄董事長”,讓池安夏聽得很不順耳。
可現在也甩不掉這個家夥,她隻好鬱悶地回應:“給你3分鍾,說完就趕緊走開!”
薄紹言俊黑的濃眉挑了挑,便說:“好,3分鍾就3分鍾,我現在隻想告訴你,如果你是真的很喜歡薄氏董事長這個位子,我現在就可以讓給你,就當我為那個沒出生的小外甥賠禮了。”
一個3個月剛成型的小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換一個薄氏董事長,可是絕對值了。
要知道那個位置可是不知道多少人在虎視眈眈著,隨時就能易主。
他當著她的麵做這樣的承諾,就代表他結對不會跟她爭了。
之前他還想要看葉老手裏的神秘遺囑是真是假,自從得知安夏流產竟然放棄了。
池安夏聽了卻一雙清澈的眼睛瞪著他問道:“你在為自己做的那些孽,賠禮嗎?”
說著,她立刻指著半空的空氣就又質問道:“那你害得何幼宜流產,又害她車禍昏迷,該怎麼賠?”
“你害得一整艘貿易貨船連人帶貨一塊沉入海底,怎麼賠?”
“你傷了沈樂薇的心,害得她遠離北城,你該怎麼賠?”
“你造了那麼多孽,難道就隻覺得讓出薄氏一把手的位置來就清了嗎?”
薄紹言聽她語氣逼人地連續質問,濃黑的長眉立刻擰了起來,可是很快又鬆開。
緊跟著他湊過臉來,就對著她語氣傲慢地說道:“不然呢?還想要我的命啊?”
池安夏見他依舊這麼自負狂妄,心裏就更生氣惱了。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故意離得她這麼近!
看著他這張臉就討厭!
池安夏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就大聲說道:“3分鍾已經到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她也不去看薄紹言臉上什麼表情,就立馬扭頭大步朝著鴻園大門口走去。
薄紹言還想要追上去,身後的保鏢立刻擋在他麵前,警告他不許再靠近。
薄紹言隻好雙手插兜地站在原地,眼看著池安夏進了葉家大門口。
葉家的傭人好像知道她要來,早已經把大門敞開。
這幾天葉家辦喪事,鴻園裏卻格外的冷情,更是謝絕一切外人來訪。
而莊園裏卻早已經布置好了靈堂,葉家的所有人都全身素白的孝服加身,氣氛凝重。
葉寒琛更是重孝加身,一直跪在靈堂裏不吃不喝不休息,整個人都消瘦不少。
蘇瀾心也一起跟著他守靈,同樣是已經憔悴不少。
三個小小姐也跟著受苦挨餓,全都瘦了一圈。
池安夏看在眼裏,心裏很不忍。
她在靈前祭拜完,便低下身勸道:“葉少,你們已經三天兩夜不吃不睡了,身子怎麼熬得住?葬禮還要好幾個小時呢,不如現在吩咐傭人們去做飯,一家人簡單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