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曉看見我醒來,馬上就綻出一個勾人的笑顏,驚喜萬分道:“想兒你醒了?”
“哎,你這不廢話嗎?”
我俏皮的看他眨眼笑,還故意弄出個佯作不悅的眼神看他瞪,觸到他猶如黑葡萄水中侵泡的眼眸時,不由一怔。
“嗯,東曉你怎麼哭了?”
“你都昏睡兩天了,他能不哭嗎?”
嗯,好耳熟的聲音?
我轉臉,看見塵囂行那張熟悉到讓我心痛的臉,此時正和東曉分別坐在我身邊的床上。
我傻傻看他,他狠心把我送人的鏡頭,又一個個的全部回到我腦中,錐心的傷痛完全淹沒了我,讓我痛的不能呼吸,看他嗚咽哭泣。
“你走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想兒……”
他愕然看我,很受傷的樣子,眼裏瞬間有淚光閃動,克製不住自己伸手,把我從東曉懷中拉出,捉我低泣。
“對不起,都是囂行哥哥不好,沒有把話說清楚,讓你誤會了!”
“沒有,我沒有誤會!”我推開他,也看他狠心說:“因為我真不是花想衣,不是你愛的那個人,所以你這樣對我也沒錯,反正你已經把我送給東曉了,我們今後再無瓜葛。”
我說完把自己的藏入東曉懷裏,我不想他看見我為塵囂行哭。
“想兒,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考慮不周、忽略了一些重要事情,”
塵囂行見狀,著急又心痛的看我,人也追過來挪近我一點說。
“可我這樣也是為你好,現在也已經向你道歉認錯了,難道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我?”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我突然想起一句港台片台詞,戲謔的看他搬出來套用,不知道自己此時猶自的滿臉淚痕啊。
“啊?想兒你在說什麼??”
塵囂行暈頭暈腦的看我,一臉不明所以的傻樣,逗得我一樂,嘻聲看他笑。
他抿唇,似是很開心的看我微笑,伸手過來擦去我臉上淚水,撫摸我頭愛說。
“我不計較你在說什麼,隻要你高興就好,這才是我最在乎的,知道嗎?想兒……”
這一刻,我真切的看見他眼中,一直有晶瑩的淚光在翻湧,卻被他拚命努力壓製在眼底、沒能淌下來。
“額……”我無語的看他,沉侵在震撼的漩渦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把握,如果我和他和好,那東曉怎麼辦?
而且我也不能,就這樣隨便妥協,那我今後的日子鐵定難過,
我也無法忘記,他不聽我的勸告哭求,硬是狠心把我送給東曉的那種傷痛,現在回頭,那我成什麼了?
我把遲疑的目光轉向東曉,無助的探尋,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想兒……”東曉搬摟過我臉,親我額頭說:“不要以我為念,我會很好的!”
東曉話雖這樣說,淚水卻滴落我滿臉。
“三哥,我不會拋下你的,想兒一樣愛你哦!”
其實東曉在我心中的位置,就是我那個世紀的三哥陳誠,很好玩很親切,也很依賴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