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可能嗎？”韓明軒清冷的視線從女人發白的小臉上掠過，嘴角略顯譏諷地勾了勾，隨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韓明軒出了別墅，點了支煙，望向滿天繁星，夜色很美，跟那夜一樣美，他卻遺失了那夜的感覺。
蘇綿的身體他很滿意這是真的，兩年了，他以為遲早會要夠的，但他似乎有些上了癮，每次麵對她，他便控製不住升起欲望。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更討厭能調動他情緒的女人，他對她隻該有厭惡！
所以他每次都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下，極盡粗魯的對待。
但他每次做完抱著她的時候，竟然都會產生錯覺，覺得當年不顧危險將他從水裏拖出來的是她！
然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當年他父母車禍離世不久，爺爺為了讓他緩解情緒特地帶他到度假山莊，不想半夜遭人襲擊，扔下了河。他微弱地掙紮後便失去了意識，恍惚中是一個女孩將他拖上了岸，她不停地在他耳邊呼喚他的名字，給他做人工呼吸，哭著說他不能死。
他清醒過來時便見渾身濕透的蘇娜蹲在他身邊，一邊哭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不久後爺爺趕來，將他送進了醫院。
那夜他經曆了生死，躺在草地上看到的美麗夜色他現在依然記得。
隻是那夜女孩柔軟的唇，她抱著他的感覺，他卻找不到了。
他無數次的擁抱過蘇娜，也讓蘇娜抱過他，都找不到那種感覺。
但隻是一種感覺而已，他不會放在心上。
當年害他的人都被他送進了地獄，而救他的人，理所當然，應該與他站在一起。
韓明軒狠吸了一口煙，將快要燃完的煙蒂摁熄，鑽進車子開了出去。
蘇綿無力地靠在窗邊，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在韓明軒抬頭望向星空的時候，她也隨著他將視線轉向了夜空之中，還勾起了嘴角，因為她就是在這樣的夜晚，將初吻給了他。
雖然，那隻是做人工呼吸，在她看來，那就是她的初吻。
車子消失在夜色裏，蘇綿去了浴室，望著鏡中的自己，眼帶悲傷。
這段時間她身上經常有未消散的淤青，本以為是韓明軒留下的，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是她患病的征兆。
蘇綿扶上了她依舊平坦的小腹，臉上充滿了母親的溫柔，“寶寶放心，媽媽會留下你的。”
這是她所期盼的生命，她愛的延續，就算死，她也會留下他的。
翌日
蘇綿剛處理完一份文件，便被韓明軒叫下了樓。
通常這樣是需要她當司機，蘇綿也沒多問，直接坐進了駕駛室。
“去哪裏？”蘇綿啟動車子邊問。
“機場。”韓明軒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蘇綿車子開了出去才反應過來，今天沒有需要接待的客戶，所以韓明軒是讓她充當司機去接蘇娜？
她一腳踩在了刹車上，車子在停車場的出口處停了下來，低問，“接蘇娜？”
“蘇綿，離婚吧。”韓明軒靠在座位上，風輕雲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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