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近日都沒有做什麼,隻負責監視如意和周梅,將她的一舉一動都彙報給月生公聽。
這是公一日難得看見笑容的時候。
“穀中的姑娘們有了囑咐,彼岸居裏的八個婆哪裏敢怠慢,定是日日不停,下手沒個輕重,這兩日吐血了,不過她還知道瞞著周姑娘。”
香奴在公的麵前站的筆直,見公半天沒有話,知道他聽見如意被打的吐血不太高興,開玩笑似的繼續“怕是穀中姑娘對紫月生的厭惡全都報應在如意公身上了,半點兒不留情。”
公輕笑。
“她也是個神人,別看大家閨秀的出身,洗衣服卻是一絕,血跡能除的毫無痕跡,還能留有芬芳,縫補差的很,不過這幾日也頗有長進,不再一個勁兒的紮手了。”
“她還是喜歡去轉生涯,和人話。”
公突然問,他不理解如意擺出寧死不殺人的架勢對以殺人為生的殺手卻很是客氣,甚至有點兒崇拜,糾纏著個不停。
更奇怪的是,那些平日裏惜字如金的家夥竟然真的願意在半夜和她東拉西扯。
香奴沉吟一下,目光閃爍。
“公對此,可有擔心。”
“有何擔心”月生公問
“她向來善於收買人心的,如意大酒店的人死忠不必,隻是在翡翠宮住了一段時間,竟然能做上官端一半的主,她蠱惑人心的本事名不虛傳。”
一日閑來並無大事,月生公遲遲沒有入睡,直到夜深時分,他的腦裏始終盤旋香奴的話,如意公蠱惑人心的本事名不虛傳。
想著想著他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拽上條披風急切的向著轉生涯而去,到底要看看她怎麼樣蠱惑人心。
輕功在身,二十裏路並不算遠,月亮升的很高很大,瀑布止不住的流水之聲吵的人心裏發慌。
月光中能看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見不得麵容,隻見男的正在緩緩掀開女的衣衫,女在輕輕的**。
有股無名之火燒到頭頂,一時間月生公恨不得衝過去把兩個人碎屍萬段,雖然他明知道那不是紫月,隻是他回聲穀中一個連武功都不會,報平安的書信,十個字能寫錯六個的洗衣婦,和她見不得人的男人,許是個廚或者雜工。
她下賤的理所應當,他又為何憤恨難當,飛身過去就想要掐住如意的脖。
如意的衣服還揪在別人的手裏,隻覺得一陣寒風吹的臉上發麻,在回過頭身邊有一隻在月光下如若枯骨的白手被身後淩荒的胳膊擋住。
淩荒另一隻手靈活的一轉,如意的衣服奇跡般的又穿好了。
“公!”辨清了來人的相貌,淩荒趕忙收手,跪在地上低頭不語,也不解釋,也不爭辯,也不像如意似的捂著胸口嚇死人了。
作為月生公手下業績最好的殺手,果然有他應該具備的氣度。
“淩荒?”月生公比他還要吃驚,然後恍然大悟,如意公果然如同香奴所在蠱惑人心,隻是沒有覺得她竟然從淩荒下手。
淩荒是個專殺女人的殺手,他對女人的仇恨仿佛與生俱來的,身邊伺候的人都不能有女人。
可他竟然和如意攪和在一起,還如此的曖昧,她是使得何種妖法能讓淩荒改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