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這是宋鱈霖見到副官時說的第一句話。
“夫人……”
“別叫我夫人!我和他已經離了婚!算什麼夫人!他人在哪兒?!叫他出來!我肚子裏的種是誰的!你讓他出來,給我說清楚!”
“夫人……”副官也已經覺得非常為難。
“他怕了是不是?他怕認這個種了是不是?!你告訴他,他要是不來見我,我以後和這個孩子,都不會認他!”
“夫人,軍長現在已經在國外。”
宋鱈霖用手摁住自己的眼睛,“他去哪兒了,執行什麼任務?”
“我不能說,夫人。”
“他叫我等他,又說回不來讓我找個男人嫁了!他是誰啊?!憑什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肆意安排我的人生!他當他是誰?!”
宋鱈霖彎腰提起旁邊櫃子上的花瓶就往地麵上砸去!
副官看著她站在窗台上搖搖晃晃,心裏更是驚悚!
“夫人,您先下來,您別站在哪兒,您會摔下去的。”
“怕我摔下去?”宋鱈霖突然笑了一下,隨後雙手趴住窗欞,笑著看著副官道:“你不告訴我他去哪兒了,我就立馬從這裏跳下去!我說到做到!”
“別,夫人!您還有小少爺……”
“那是他的種,讓他回來自己去養啊!”
一直在騙她,一直在騙她,一直欺騙她!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
宋鱈霖眼睛裏的眼淚洶湧地流!
“快!說!他是什麼任務!在哪裏?!陸赤閆,在!哪!裏!”
副官大概從來沒見過少夫人這個樣子,心裏麵打鼓一樣地跳著,想著陸赤閆現在已經解除軍職,並不算軍內人員,他的事情,任務便不用他以軍人的名義進行保密。
“夫人,您下來,我慢慢和您說。”
宋鱈霖見那男人有所鬆動,知道他會和她說這來龍去脈,便從窗台上下來,副官上前一步扶住她:“夫人,您別這樣,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和軍長交代啊。”
“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之後,副官便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宋鱈霖。
“我們結婚一年後就被監視了?”
副官點頭。
宋鱈霖怔怔地坐回床上,回想陸赤閆對她的態度。
之前結婚的時候,雖然陸赤閆對她感情一直很淡,但是沒有對她不好過。
他們是一對正常的夫妻。
她也覺得這樣很好。
就算他沒有立即愛上她,這以後長久的生活,她慢慢讓他愛上。
畢竟她愛了他這麼多年,戀了他這麼多年,她不差那短暫的時間裏,他對她的“不愛”。
後來陸赤閆對她越來越壞。
他是個軍人,行為總是粗魯的。
宋鱈霖感覺自己胸口扯得疼。
“所以……”
“軍長心裏是有夫人的。”
宋鱈霖用手捧住自己臉,趴在床上,痛哭出聲。
漸漸的,她的手指收緊。
“他去了中東?”
那一刻,副官怎麼會想到,宋鱈霖的這一個問話,是有著怎樣的目的。
這邊,從中東和艾爾.西林的阻擊戰,竟然很快從中東延伸到了哥倫比亞。
雇傭兵在一邊等著陸赤閆上鉤的同時,也一邊做著護送du.品的買賣。
而M國隊長認為,在哥倫比亞這夥人的老巢解決掉他們也更好。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在哥倫比亞,陸赤閆見到了蘇書的屍體,在哥倫比亞這夥雇傭兵的一個基地裏。
蘇書基本上是脫水而死,手腳都被齊腕部斬去,死像極慘,麵部眼睛大睜,仿佛死不瞑目。估計是見長久看不見陸赤閆前來營救,等不及的雇傭兵用殘忍的手段弄死了她。
顯然他們也意識到這個女人對於陸赤閆而言,並無太大作用,否則,不會他們幾次扔出誘餌,都不見陸赤閆上過勾。
陸赤閆見到蘇書屍體時,也輕微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因他而死。
沒有多餘的愧疚,他隻伸手,將女人沒有閉上的眼睛給關合了上去。
旁邊的隊長為了安慰他,伸手輕拍了他的肩頭。
陸赤閆神色安靜,輕輕地淡哼了聲,隨後將一個定位發射器放在了蘇書的旁邊,這個發射器將會向國內發射信號,等著國內的人前來認領。
退出基地,他們繼續向下一個雇傭兵可能聚集的地點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