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鱈霖清醒過來,是在兩天之後。
她清醒過來,就想要見陸赤閆。
但是陸赤閆並不願意見她。
宋鱈霖最後被迫坐了飛機獨自一個人飛回了國內。
回國之後,宋鱈霖有將近一個月,也仍舊沒有見到陸赤閆。
最後見到陸赤閆,是在一個酒會上。
陸赤閆站在一旁喝酒,宋鱈霖從陸家那兒打聽到了,他是在這兒,所以晚上才特地打扮了跑來見他的。
陸赤閆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靠在一個樓梯邊,正在喝酒。
宋鱈霖提著裙子,走過去,站在他麵前,仰起頭,期期艾艾地喚了聲:“阿閆。”
陸赤閆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隻掃了一眼,便移開了。
他甚至還戲謔地笑了下,轉身就要走。
宋鱈霖一時心急,伸手就去抓他。
陸赤閆用手臂輕輕擋開了她伸過來的手臂。
宋鱈霖站在原地,微微地頓了頓。
醒來見不到他,回國一個多月,他回了陸家,她也見不到他。
他去見過他們的孩子。但他就不願意見她。
她知道,他還在生氣。
生她的氣,生她跑到外國去找他的氣。
宋鱈霖太想念他了,也太想見他了,所以宋鱈霖站在那兒,衝著整個宴會大廳就大聲嚷道:“阿閆,我愛你,阿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下麵宴會大廳裏一陣喧嘩。
宋鱈霖說完,抬起頭朝那個男人望去。
男人似乎被她搞得有些難堪。
皺著眉頭,沉著眼眸看了她一眼。
宋鱈霖立即跑過去,伸手捉住他的手臂。
“阿閆,你別生氣,別生氣,別生氣了,好嗎?”
下麵都是看好戲的賓客。宋鱈霖臉皮很厚,也不臉紅,隻仍舊認認真真的瞧著前麵的男人。
“到樓上去,別在這裏丟臉。”男人叱了她一句。
宋鱈霖曾經就是這樣百般糾纏陸赤閆,知道他在男女之情上最臉皮薄,看不得其它的人對他的視線,所以緊緊抓住了他的弱點。
“好。”宋鱈霖歡喜地說了一聲,就跟在陸赤閆後麵,上了宴會的二樓。
那二樓有專門為賓客準備休息的房間。
侍者把他們帶到一間房間外麵。
陸赤閆推門走了進去,宋鱈霖緊隨其後。
剛進了房間,宋鱈霖就跑去桌麵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陸赤閆。
“阿閆,你喝點水,你喝酒了之後,我怕你胃又不舒服。”
陸赤閆被她噎了一下,心裏積鬱的那股氣就更難以發了。
他煩躁解了自己的領帶,去了浴室裏麵洗了澡。
宋鱈霖站在外麵的房間裏,時不時地盯一下自己的腳尖,百無聊賴的樣子。
陸赤閆從浴室裏出來,看她還站在那兒,竟是微微怔了下。
“阿閆,你洗完了?我幫你擦頭發。”
已經生了孩子,她卻像個女孩子似的,歡歡喜喜地跑過來,從他手裏拿過毛巾。
“阿閆,你坐床上,我給你擦。”
然後她趴在他的後麵去,跪立在床麵上,拿著毛巾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擦著,邊擦還邊哼著歌曲。
“阿閆,阿閆,乖寶寶,不生氣啦不生氣啦~~~~”
剛平和下去的一口氣,就被她給又吊在半空中。
他手捏在她不停擦動的毛巾上。
“下來。”
“啊?”
“從床上下來。”
“啊,嗯。”宋鱈霖從床上下來,男人的語氣已經不善了,她微微低了頭,重新站在他麵前,她偶爾抬頭偷偷瞄他一眼,看他的神色狀況。
“過來。”
“啊?”
“我說什麼,是不是都要我說第二遍?”
“啊?不是不是。”宋鱈霖立即否認,然後乖乖走到他麵前,又抬起眼睛偷偷瞧他。
陸赤閆那深邃的目光瞄了她身上的衣裙一眼。
“把裙子拉上去。”
宋鱈霖剛一個“啊?”字還沒“啊”完,就迅速閉了嘴,然後手伸在兩邊,拉著自己的裙子慢慢往上麵拉去。
宋鱈霖臉紅得不行。
他要做什麼直接做不行嗎?為,為什麼還要她這樣?
宋鱈霖紅著臉,咬著唇,偶爾抬頭瞄一眼前麵的男人。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要做什麼就直,直接來啊,別,別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