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佩環,你放肆!”永昌郡主氣紅了臉,恨恨地瞪著眼前的兩個少女,隻覺得越看越礙眼。雖然她是太子的長女禦封的郡主,但是卻是庶女,在太子府裏遠沒有外人看來那麼的風光。更不用說,大夏皇室眾人大多相貌平平,而永昌郡主的容貌很顯然遺傳了身為太子的父親的容貌而不是身為寵姬的母親,這讓她對所有容貌美麗的女子都有一種天然的敵意。從這方麵說,能討得永昌郡主喜歡的南宮姝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謝佩環微笑道:“謝三何處放肆,請郡主示下。”
“你…你…來人,給本郡主掌嘴!”永昌郡主心中的戾氣難忍,終於忍不住尖叫道。
身後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仆婦走了出來,朝著謝佩環而來。周圍圍觀的眾人自然沒有誰會出來替謝佩環求情,嫉恨謝佩環是一回事,這永昌郡主是出了名的魯莽不講理,若是她不管不顧的將求情的人也打一頓,到時候就丟臉丟到家了。
“郡主,適可而止!”謝佩環臉色微沉,掃了逼向自己的仆婦一眼沉聲道。雖然身份不及永昌郡主,但是謝佩環卻也並不畏懼這位郡主。就算是太子長女又如何?上麵還有一個皇帝陛下壓著呢。何況,太子也絕不會為了一個庶女得罪謝家。
永昌郡主卻以為謝佩環怕了自己,得意地揚起下巴道:“知道怕就好,立刻向本郡主磕頭認錯,本郡主便饒了你!”
永昌郡主不知,她這句話卻是犯了謝佩環的大忌。謝家跪天跪地跪君王父母,區區一個郡主還沒有資格讓謝家嫡女跪地求饒。謝佩環沉聲道:“郡主是想要折辱我謝家門楣?”永昌郡主臉色一僵,父親對謝家的態度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如果就這麼放過了謝佩環,她的麵子往哪兒擱?咬了咬牙,永昌郡主道:“你對本郡主無禮,還不該打?給本郡主打!”
“是,郡主!”
一個婦人上前,舉起粗厚的手掌朝著謝佩環秀麗的容顏上揮了過去。身後的永昌郡主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預料中的耳光卻並沒有落到謝佩環的臉上,一隻白皙如玉,纖細修長的素手輕輕握住了那婦人想要揮下的手腕。那纖纖素手仿佛柔若無骨,但是被她握住的婦人卻頓時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南宮墨抬眼,含笑望著眼前的永昌郡主道:“郡主,還望三思。”
對上她含笑的眼膜,不知為何永昌郡主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過很快永昌郡主就回過神來,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憤怒。她堂堂郡主,隻是想要教訓一個臣女而已居然還有人敢阻撓,當真是不將她放在眼裏。
“給本郡主一起教訓!本郡主就替楚國公教訓教訓這個不知禮儀的鄉野丫頭!”
南宮墨秀眉清揚,抬手將謝佩環推到了自己身後。旁邊站著的婦人聽了永昌郡主的命令也上前揮掌想要先打南宮墨,南宮墨隱藏在衣袖下的手一翻,一絲銀芒在指尖閃過。正想要給對方一點教訓的時候,南宮墨的眼神掃到了身後不遠處的花園入口,唇邊勾起一絲極淡的微笑,同時放開了握著對方的手。
被南宮墨抓的疼痛不已的婦人獲得自由也惱羞成怒,跟著抬手朝著南宮墨甩了過去。
“放肆!”一個冷肅的聲音響起,隻見一道清風掠過,原本還一臉凶惡的想要揮耳光的兩個人捧著自己的手倒在地上哀嚎不休。
南宮墨被一隻略帶清冷的手拉入了懷中,抬眼便看到衛君陌冷淡卻飽含了探究的深邃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