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疾馳而行,駛入了景城的街道。
三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蘇小南無疑是最尷尬的。
最淡定的人,自然是安北城。
他照常攬著她,把她的身體拉得很近。呼吸交織,他身上清冽的純男性味道若有似無的氤氳在她的鼻端,而她的視線角度,又剛好可以從後視鏡裏看見開車的陸啟——他清俊的五官,以及,暗沉的眸色。
偶爾與他目光相撞,她更是窘上心頭。
哦勒個去!
她覺得這乘車的姿勢太考驗人了。
心底毛毛的,慎慎的,神經也突突的。
她閉緊嘴裝傻,始終不吭聲,可身體卻被安北城擠壓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他胳膊賊有力,就像和誰生氣似的,扣緊她的身體,不悅的聲音,充滿警告。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亂動!”
二大爺,她哪裏有動啊?
這分明是沒事找茬兒!
瞥一眼反視鏡中陸啟的眼,她突地明白了。
難道這也是基於“爭寵”心裏?
難道男人之間,也這麼敏感?
被安北城的目光刺著,蘇小南沒有生出做了女皇的快感,隻覺得呼吸不暢,氣促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安北城……”她正準備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突地眼角餘光一瞄,發現方向不對。“呀”一聲,她奇怪問:“我們真的去北邸?”
陸啟過來了,不是應該回將軍巷麼?
為什麼安北城沒有開口,陸啟就把車開向了北邸?
“嗯。”安北城冷冷抿唇,“凱瑞酒店那個人,招了。”
蘇小南心裏一凜。
凱瑞酒店?招了?
她都快忘記這件事了,居然有了進展。
半個小時後,掠奪者霸氣的到達了北邸山。
安北城和陸啟都沒有進別墅區,隻是把蘇小南捎了過去,就徑直開車繞行去了後山——那個上次蘇小南喝過佛頭春,經曆了人生初體驗的山頂大院。
也就是這個時候,蘇小南才知道,其實她的“親親老公”安北城同誌,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來北邸和她搞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站在門口,看田甜山雀似的,從屋裏奔出來。
……這一刻,蘇小南是崩潰的。
這叫什麼?
懷惴著一顆騷動的心,過來吹寂寞的山風?
最重要的是,安北城居然拋棄了他。
她也很想知道,那襲擊他們的家夥,到底招了什麼好麼?
她是個想做刑警的女子啊,不是養尊處優的安太太!
哦蒼天!
她望天撫胸,欲哭無淚。
田甜挽住她的胳膊,奇怪地問:“陸小姐,你怎麼了?”
蘇小南喃喃,“胸痛!”
……
……
萬裏之外的某個異國島嶼。
月光下的海麵,平靜無波,輕風徐徐。
海岸邊停著一艘豪奢遊輪,金碧輝煌的燈火倒映在水麵上,讓整艘遊輪如同一個發光體,星星燈燈,美輪美奐,不似在人間。
此時的遊輪上,正有一場狂歡。
遊輪大廳的席上,有來自各地的客人。他們在跛爺的盛情招待下,玩得很嗨,好像不知疲憊似的,推杯換盞,笑聲熏天,間或夾雜幾句女人的嬌聲媚語,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