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蠱惑了她,林梓脫了外套和鞋子,在床上很安心的睡著了。
夏子鬆就坐在床邊布藝沙發上,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看書。
很厚的一本西方哲學,他看的津津有味。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睡著,在溫暖的陽光下各自安好。
忽然間,電話在床邊震動。
林梓沒有醒,夏子鬆走了過去,拿起了手機。
來電提醒上有陸沉兩個字。
夏子鬆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關上門之後,夏子鬆按下了接通鍵,很快對麵就響起了非常急切的聲音。
“林梓,你怎麼沒有回家?你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夏子鬆恍然,原來,她叫林梓啊。
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勾起,他對著電話那端說:“她很累了,在睡覺,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轉告她。”
電話那端,一聽到陌生的聲音,陸沉就立刻緊張了起來:“你是誰?”
“我叫夏子鬆,林梓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陸沉一聽,即可朝著車庫走去:“你們在哪?我去接她。”
夏子鬆又笑了,他暖暖的說:“她現在應該不想見到你。”
“不用你多嘴,林梓在哪?”
他從來不知道林梓還有一個叫夏子鬆的朋友,她一個女孩呆在一個陌生人家裏,他怎麼都是不放心的。
“有一個女人告訴她,她家破產的原因,還有她爸爸心髒病發的原因”
話說到這裏,陸沉的腳步戛然而止。
林家破產的原因這一瞬間,他臉色煞白。
“陸先生,好自為之。”
電話被掛斷,陸沉的心,也緊跟著一沉。手裏的電話幾乎要被他捏碎,陸沉的眼神變得十分陰狠。
夏子鬆,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敢帶走林梓?
還有林梓隻是說出去走走,是不是因為知道了真相,所以她就跑了?
她是不是再也不打算見他了?
那麼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的信任,是不是又毀於一旦了?
不可以,他不能讓林梓離開他。
一分鍾,一個小時都不可以。
夏子鬆掛了電話,走進臥室的時候,林梓還是沒有醒。
他走過去,把手機放回原位。
看到林梓的時候,卻發現她臉色酡紅的不正常。
一摸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她的發燒來的很快,而且溫度很高。
夏子鬆拿了溫度計給她測量溫度,她是直接燒到了三十八度多。
艾滋病人發燒不退的話是很危險的事情,夏子鬆拿了醫藥箱,從裏麵取了一隻地塞米鬆,給她皮下注射。
夏子鬆也是一個艾滋病人,所以這些常用藥別墅裏備用了許多。
而她,似乎也還不懂的怎麼樣照顧自己。
艾滋病的潛伏期很長,不同於一般的感染病。
並不是得了這個病,就一定活不下去了。
很明顯,她還不沒有調節過來。
不過,一個正常人,是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個病毒攜帶者的。
最起碼需要時間。
而她,身上秘密很多,病毒並不是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能還有其他事情,讓她傷心。
比如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