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燕回也把酒杯放下了,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難得認真道:“那你想好選誰了?”
“選什麼選?”黎野墨眉頭的川字擰得更深了,“愛人和前任老子還分得清楚!別在那兒亂猜!”
然而一向在黎野墨麵前做慫包的曾燕回卻脾氣更大:“那你今天是在做什麼?虧我想著證明你清白!你知道何初見聽到郝韻那一聲臉都白成張紙了嗎?小樹都想掐死我!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會有多心痛?!”
既然都是有婦之夫了,為什麼還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相逢不多時還湊到一塊買房子去了,任誰來看,那不都是要湊一塊過日子的節奏?別說是何初見了,就算是換了他也會瞎想的。真不知道讓老夫人引以為傲、智商那麼高的黎野墨到底是哪根筋打錯了。
“你說當時她在你身邊?”黎野墨一怔,手心竟然滲出了汗。而且似乎很受打擊的樣子?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他本以為何初見不是小肚雞腸之輩,和郝韻可以很好地相處的,可怎麼……
“沒錯,臉還慘白了呢!所以你現在離郝韻能有多遠就有多遠,知道嗎?”
“做不到。”對於曾燕回的奉勸,黎野墨簡潔明了地回複了三個字。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知道。”但現在讓他怎麼對那麼可憐的郝韻置之不理?
而且不管是他還是何初見都沒有權力去幹涉對方的自由,他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
“野哥!”曾燕回自知勸不住他,但還是不忍看某人犯傻毀了自己的感情,“好,好!你不離開是吧?那你到時候可別後悔!如果何初見恨你,你也別後悔!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也沒得做了!隻要小樹一日不原諒你,爺一日對你敬而遠之!”
本來是最不屑於用威脅這麼小兒科的手段,可是他就不知道黎野墨怎麼會這麼倔。他現在發達了,財大氣粗,那個郝韻明顯就是想回來再傍上他,難道他看不出來?
也難怪今天早上他看見何初見的時候那女人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了。如果黎野墨鐵了心這麼幹,他和何初見這段感情就徹底玩兒完!
“曾燕回,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如果說最開始黎野墨還在認真的聽,那麼曾燕回這一番話則是徹底的激怒了他,他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還得向他報備了麼?難道是因為自己最近太過仁慈讓他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了?
“我說到做到!當初她為了什麼離開你,現在為了什麼回到你身邊,你難道根本看不出來嗎?一身銅臭的女人,到底哪裏值得你為她這麼做?”
那個郝韻到底有哪裏好的,給黎野墨灌了那麼多的迷魂湯?明明何初見比郝韻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現在,為了那個看著就惡心的女人,黎野墨竟然對他發脾氣,完全不顧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
端起一隻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碰”一聲砸到桌子上,杯子都裂了好幾道縫。勾了勾自嘲的笑容,曾燕回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不再理會黎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