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得好好的,張衝卻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鄭武就將那群遊擊兵迎進了晉中的大門。
……
“嬌嬌,起床了。”
王雨璿正在做夢,夢裏光怪陸離的,一直有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在她耳邊呢喃——
我愛你,我愛你,你愛我嗎?
夢中的自己正欲回答什麼,就被閻戰的聲音給拉離了夢境。
她揉了揉眼睛,在寬大的歐式洋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窗簾還未拉開,但外麵的陽光仍舊從等縫隙中爭先恐後地湧入,一個男人微彎著腰,逆光而立。
“唔……閻大哥……”
王雨璿很自然地伸出了手,而閻戰也順勢湊上去,遞上了脖頸,任由少女摟住。
“起床了,小懶蟲,”閻戰低頭印上一個吻,直到少女輕輕捶打他,才鬆口,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紅潤的唇瓣,“該出發了。”
自那天的事已過了月餘,從學堂畢業了,賴在閻公館無所事事,隻偶爾寫點東西,匿名發表,賺些稿費。
“我也是能當賢內助的~”某一次情事後,兩人討論起王雨璿這份職業,閻戰心疼她一直埋頭寫作,想讓她活得輕鬆一點,不必勉強自己。而王雨璿則搖搖頭,撫摸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你在外麵用槍杆子打仗,我在你背後替你用筆杆子打仗……”
閻戰為北平效力,在很多革命人士眼裏,就是走狗貪官,那些自詡新時代的文人毫不畏懼強權的在報紙上大加指責,對閻戰的一些政績舉措更是諷刺嘲諷,活像閻戰抄了他們家似的。
王雨璿十分看不慣這些打嘴皮的文人,幹脆親自上場,每一期的報紙專欄上都與之對罵,引經據典,出口不成髒,卻屢屢能罵到那些人的痛處。一來二往,倒讓報紙的銷量增加了好大一截。
閻戰聞得這話甚是感動,於是又用自己身上的‘槍杆子’好好感謝了王雨璿一番,讓王雨璿簡直扶著腰後悔不已。
他們上一周就商定了要去晉中一趟。閻戰是打算去解決張衝的,順便探一探那所謂的寶藏,不欲帶上王雨璿涉險。但奈何少女撒嬌癡纏功力見長,亦或是他早已舍不得拒絕少女什麼,隻能同意少女的隨行。
反正隻要她在他身邊,他舍了命也會護住她。
“相傳,當年順治皇帝篤信佛教,尤其崇奉禪學,於是亦教寵妃董鄂妃拜佛參禪。董鄂妃聰慧好學,對佛學有了相當的造詣。”
“兩人琴瑟和鳴,董鄂妃榮寵潑天。然而好景不長,董鄂妃懷胎十月生下皇子,卻隻活了三個月便夭亡了。為此,董鄂妃傷悼成疾,於同年病逝。”
“董鄂妃病逝後,順治皇帝悲痛欲絕,極其傷悼,因此便產生了出家為僧的念頭。於是辦完董鄂妃的喪事以後,順治皇帝就請火化董鄂妃的屍體,也讓和尚給他自己剃了發……”
山間小道上,一男一女正帶著鬥笠朝上攀登著。其中的男人正用他頗有磁性的聲音講述著一段野史,旁邊的少女聽得津津有味。
“於是順治皇帝就上五台山出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