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不會動葉蔓的股份,為了以示誠意,他讓律師清算了所有財產,統統過戶到葉蔓名下,連秦域的父母都不知曉。可以說,那是一筆天文數字,可簽署協議的時候,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署了名字。
對於他給予的一切,她就是那樣的不屑一顧,而三年後的今天,她卻跑來質問他微不足道的股份,真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房門被人從外叩響,秦域清冷的目光向門口探去,這個時候還敢撞上來的人,除了沈知深還能有誰。
果然,象征性的敲門聲後,沈知深推門而入,蹙眉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地震?海嘯?還是山洪暴發?讓秦大少爺這麼不淡定了。”
秦域懶得和他貧嘴,自顧點燃了一根煙,深吸兩口後,聲音低沉暗啞的丟出一句,“我離婚了。”
沈知深先是一愣,而後大咧咧的在一旁的單人位上坐下,笑著回了聲,“那恭喜了。”
秦域安靜的吸煙,俊臉隱在嫋嫋煙霧後,渙散的目光透著一絲罕見的陰森冷酷。
沈知深邪氣的揚了下唇角,隨意的把玩著指尖的打火機,看來,秦域和葉蔓這次是來真的了。
其實,離婚對於秦域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像他們這樣的人,本就不該被愛情牽絆,被女人束縛住手腳。
在沈知深的眼中,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等他玩兒夠了,娶個門當戶對,對他事業有助益的女人,也就完成任務,對家裏也有個交代。
“你打算怎樣?繼續不計一切代價將她拴在身邊,還是放她走?”
秦域姿態優雅的吞著煙霧,眸色更深更冷,也透著一絲滄桑。他想要將葉蔓鎖在身邊,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得到了她的人,卻永遠得不到她的心,他秦域不屑於要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算了,我累了,隨她吧。”
又是長久的沉默,秦域一根接一根的吸煙,休息室中充滿了嗆人的煙草味兒。沈知深有些不耐的掃了眼腕上的勞力士,“我說秦總裁,您的遠程會議已經推遲了一個小時,美國佬可沒有耐心等人。”
若換做從前,沒有什麼事比秦域掙錢重要,而就在葉蔓轉身而去的刹那,他突然覺得即便是擁有了全世界的財富,沒有人分享,也變得毫無意義。“沒心情,你替我去吧。”
“成啊,美國公司的利潤分我一層。”沈知深半認真半玩味的說道。
沈知深聳肩,心想,這一次葉蔓是真的傷了他。
秦域熄滅手中的煙蒂,緊接著又點了一根。他唇角揚了一絲笑,冰冷陰鬱的目光隨意掃過沈知深,即刻讓他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好啊,隻要你敢拿。”
“還是算了吧。”他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秦域的大方向來隻針對他老婆一人,不,現在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前妻。
“少抽點,小心抽死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兄弟明天給你弄一打,保準個個不比葉蔓差。”沈知深擺了擺手,驅散了些霧氣。
秦域將兩指間尚未燃盡的煙蒂熄滅在水晶煙灰缸中,率先起身離開,在經過沈知深身邊時,冷冷的丟下一句,“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二審如期開庭,於文迪還算守信用,葉鬆海的刑期改判為五年,但依舊罷免了職務,開除黨籍。葉蔓家人做事滴水不漏,即便將來葉鬆海出獄,也別想再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