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哭著哭著,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起身直奔洗手間,打開淋浴噴頭,站在冷水下麵,一站就是半個小時,直到凍得哆哆嗦嗦,小臉蒼白,才走回臥室。
蘇嬈坐在大床上,身上裹著被子,真應該讚美小生命的頑強,蘇嬈的肚子爭氣的,一絲疼痛的跡象都沒有。
蘇嬈徹底崩潰了,她揮動著粉拳,瘋了似的擊打著自己的肚子。
直到沒了一絲力氣。
門鈴聲不斷響起,這麼晚了會是誰呢?蘇嬈走出臥室。保姆已經先她一步走到門口,通過門鏡看到是自家少爺。
“蘇小姐,是少爺回來了。”保姆急忙說道。
“開門,快開門!”蘇嬈聞聽,喜出望外。她連忙催促道。沈知深架著秦域拖拖撈撈地走了進來。
蘇嬈有些微愣怔,臉上浮現一絲失望的神色。轉瞬,蘇嬈走上前去,打開秦域的房門,“怎麼喝成這樣?蘇嬈抬頭看向沈知深。
“我也是接了酒吧老板的電話,才趕過去的。沈知深一邊把秦域放倒在床上,一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道。看起來醉得不輕,完全是沈知深拖上樓來的。
“他和誰一起喝的酒?”蘇嬈好奇地問道。“就他一個人。我到的時候,他已爛醉如泥。”沈知深拉長了聲音說道。
總不能告訴她,秦域是因為葉蔓喝成這樣吧!其實葉蔓注定是他逃不過的劫。
沈知深走後,蘇嬈一直沒有走離秦域的房間。她脫去了秦域的鞋子。又幫他掖好被角。靜靜地站在床畔,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皺著眉難受的樣子,蘇嬈陣陣傷心。
她知道傷秦域心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在秦域的心中根本沒有位置。可是秦域你知道嗎?看到你傷心,我真的好難過。蘇嬈抬起手,慢慢伸出去,她小心翼翼的撫在他的眉間,想要撫平他的憂傷。
下一刻,秦域突然抓住蘇嬈的手,口中喃喃道:“葉蔓你別走,別不要我們的孩子……”
蘇嬈渾身一震,又是葉蔓,還叨念什麼孩子,是葉蔓流產的那個孩子吧……
蘇嬈的眸中充滿了嫉妒的火焰,她的心一橫,計從中來……
翌日,清晨。
秦域宿醉醒來,頭痛的厲害。他一翻動身子,發現懷裏睡這一個女人。秦域環視一周,是自己的臥室。
而他懷裏抱著的不是葉蔓,竟然是蘇嬈。他的酒徹底醒了。秦域一動作,蘇嬈也悠悠醒來,她睡眼朦朧,一副柔弱的樣子。
“怎麼睡在我的床上?”秦域冷冷道。秦域不愧是秦域,他內心的驚慌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一副冷冰冰的口吻的確大煞風景。“域哥哥,昨夜你都忘了嗎?”蘇嬈一副羞人的樣子,微低著頭,不敢看秦域的眼睛。
昨夜?秦域的確記不起什麼了,可過眼之處,滿地狼藉,床側的地毯上胡亂地扔著襯衫,褲子,胸衣絲襪……
秦域的頭忽地炸開,酒後亂性?
秦域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從頭到尾地過了一遍。
因為葉蔓做掉孩子傷心難過,獨自去了夜色。沈知深的到來,講出了葉蔓索要自己的聯係方式。後來是怎麼離開的?怎麼回的家?蘇嬈怎麼上的自己的床?
秦域快速過了一遍,然後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對著床上的蘇嬈說道“”記著,不要隨隨便便上別人的床,特別是我的臥室,以後,不要踏進半步!”聲音冰冷,擲地有聲。
“域哥哥,是你昨晚喝醉了酒,吵著要水喝,誰知——誰知你……”蘇嬈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