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束了?那為什麼還去酒吧接我?接我回來?”秦域的聲音也在變冷,他努力壓抑著怒火。
“是沈知深的電話,打到了這裏,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們是路人,路人你懂嗎?”葉蔓有些激動地提高了語氣。
“結不結束我說了算,還由不得你!”一句路人激怒了秦域。冰冷的聲音從葉蔓的頭頂傳來,肩頭被捏的陣陣酸痛。
秦域的目光頃刻間冰冷至極,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像一頭憤怒的雄獅,蓄勢待發。
語畢,秦域奪門而去,空餘老門被關合時發出的悶響聲,在走廊間久久回蕩。
秦域帶著無名的怒火坐進賓利車裏,就是因為葉蔓的一句路人嗎?還是納蘭容若的那句:當時隻道是尋常,而遺憾沒有珍惜他與妻子的過往。
在天人永隔之後睹物思人,見景生情的陣陣悲涼與無以訴說的離愁別緒。
秦域能感受到那種蝕骨的痛,他可以放下一切過往,包括那個孩子的逝去,隻要還有愛。葉蔓。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秦域驅車直奔魏如歌的住宅而去。他已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要說個明白,讓魏如歌死心。
秦域走進房門時,沈曼錦正在客廳裏等他。
“如歌,她怎麼樣了?”秦域向著沈曼錦問道。
“她在樓上,我特意在樓下等你,想單獨和你聊聊。”沈曼錦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秦域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域再次看著沈曼錦的眼睛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如歌應邀去了德國。我隨她一起去的。在那裏一切都好,她的演出也都圓滿。”沈曼錦平靜地說道。
“在德國呆了多久?”秦域適時的插話道。
“約一個月的樣子。她演出結束後,狀態一直很好,我想換個環境對她也許會有好處。我就騙她說,我喜歡的德國的人文文化,當地風俗,她為了陪我,一直在那兒逗留。直到昨天才回國。”沈曼錦悠悠地說道。
“她本想著回國後,就和你聚聚,還說什麼,給你打電話,讓你為她接風洗塵。”沈曼錦歎了一口氣,又道:“昨晚上,也不知看到了什麼刊物,上麵登了你與蘇嬈訂婚的消息。這個消息刺激了她,她在臥室發了一通瘋,又摔又砸,歇斯底裏。”沈曼錦無奈地看了看秦域。秦域一直靜靜地聽著,無從插口。
“大約午夜時分,才勉強睡去,這不,一早醒來就一言不發,呆呆的躺在那裏,時而傻笑時而哭泣。看上去,很讓人心疼。”沈曼錦忍不住落下心酸的眼淚。
“秦域,伯母知道你與葉蔓的情感。伯母也是過來人。感情不是強求的。我也知道,你與如歌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歌現在的樣子,我隻是希望你能幫幫她。”
沈曼錦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這樣做,伯母有些自私。可不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嗎?你伯父走得早,我就這一個女兒相依為命。守著她,盼著她。終於等到她功成名就了,竟然出了這種事……”沈曼錦開始抽噎。
“秦域你哄哄她,要讓她看到希望,她才會冷靜下來,再輔以藥物治療,等她大見好轉,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時,你再和她攤牌,也許會好些。”沈曼錦自顧自的說著。
“伯母,如果是那樣做,如歌會越陷越深的。不能自拔。”秦域發自內心的說道。
“可是,秦域啊,再有一周國內的音樂會就開始了,現在不冷靜處理,音樂會怎麼辦?你希望如歌在哪裏出醜嗎?”沈曼錦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