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樣子了?就像一個病西施,聽說離婚都半年多了,還粘著前夫呢,葉蔓你就省省吧,知道嗎?昨天他在我的懷裏睡的,你們沒戲。哈哈哈哈”魏如歌朗聲大笑。
“哼,堂堂一位鋼琴女王為情所困,變成精神病患者,真是可悲。摟著你的美夢睡去吧!”葉蔓說完向醫院裏走去。
向來,葉蔓不屑咄咄逼人,而魏如歌的挑釁三番五次,這一次竟說中了葉蔓的要害,越是在乎傷的越深,秦域你的心是在搖擺嗎?兩個人的酒,怎麼可能三個人同飲?
葉蔓采過血後,坐在那裏等待結果。她的心空空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睛出神地望著窗外,卻沒有任何焦距。
“葉蔓的結果出來了啊!”護士喊道。
葉蔓回過神來,的確是風寒感冒,由於體溫接近39度,肌肉注射了一針安痛定,又開了一些感冒藥。
葉蔓從醫院走出的時候,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她被迫站在屋簷下躲雨。然後,好巧不巧,魏如歌招搖的走出醫院正門,秦域的加長賓利就停在正門口,他一身筆挺的純黑色阿瑪尼西裝,手中一把湛藍色大傘,紳士的將傘撐在魏如歌頭頂。那雍容的姿態、非凡的氣度與糾纏著她的無賴男子簡直判若兩人。
她眼睜睜看著魏如歌的身子幾乎都貼在他胸膛,兩人親密的相擁著,一同坐進車中,然後,車子穿透雨幕,揚長而去。
葉蔓躲在屋簷之下,雙臂環胸,凍得不停發抖。她的頭壓得極低,被打過的臉頰突然疼了起來,那種疼好像鑽心刺骨,痛的無法喘息。莫名的,淚水奪眶而出。
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的趨勢,總躲在屋簷下,又冷又餓,根本不是辦法。
她回頭看見斜對麵有一家超市。也許裏麵會賣雨傘吧,葉蔓冒雨跑了進去。
再出來時,葉蔓打了一把花雨傘頂著大雨向車站走。
風雨交加,狂風大作。班車本來就少,葉蔓幾乎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最後一班公交。
她沒有再回別墅,而是回了自己租住的樓房。等她回到租住的出租屋時,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
更糟糕的是,暴雨時,貧民區很容易停水停電,想洗個熱水澡去寒都成了奢望。葉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將身體蜷縮在被子中,卻還是冷的不停發抖。家裏什麼吃的都沒有,她一直餓著肚子。
如果爸爸沒有去姑媽家小住該多好,家裏也會備些吃的,並且爸爸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女兒挨冷受餓。隻是有爸爸陪著也好啊!葉蔓就這樣蜷縮著,淚水打濕了眼眶。她隻盼著快些天亮。
窗外,狂風暴雨肆虐,吹得窗欞哐啷的作響。閃電的光不停的在眼前閃過,轟隆隆的雷聲震得耳膜發疼。這樣雷電交加的夜晚,四周漆黑一片,葉蔓的身體縮成一團,恐懼肆無忌憚的從胸腔中蔓延。
葉蔓的身體開始不舒服,手腳冰涼,心跳加速,身子一陣冷一陣熱,她躲在被子中,猛烈的咳嗽,幾乎喘不過氣來,小臉漲得通紅。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臉頰上已經是一片濕漉的淚水。她唇片顫抖著,幾乎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一個名字,“秦域……”
秦域,你知不知道我生病了,很痛,也很怕。可是,你又在哪裏呢?是不是在魏如歌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