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也別太自責了,秦鵬能夠這樣做,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您的位置的,畢竟是血脈相連的母子,怎麼能形同陌路呢,隻是你們兩個人的性子都是向鋼鐵一樣堅硬,都不肯服軟罷了。總有一天,彼此的心都會慢慢融化的。”
正說著,秦芳怡坐著輪椅趕了過來。
“是啊,大嫂,不管怎麼說,鵬兒都是你親生的,他怎麼會忘本呢?你是他母親的事實就擺在那裏,他認不認,也改不掉這個事實。”
“小怡啊,你可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雖然孩子是我生的,可是這麼都年來,我幾乎是不聞不問的,都是你在為他操心,說到這,我還真應該好好謝謝你,是你給了他母愛的溫暖,我真是慚愧。”於文迪在秦芳怡的麵前垂著頭,就像是罪人一樣。
“大嫂,您不用謝我,雖然你一直認為鵬兒是個累贅,我卻不這樣認為,他聰明有個性,在我的身邊快樂的成長,他如今取得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我也是很欣慰的,畢竟我也是一個成功的母親。”提起這事,秦芳怡的情緒就無法平靜,都說虎毒不食子,於文迪倒好,為了自己舒服,竟聽信什麼讒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也舍得拋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姑媽,您啊,就是來人間救度的菩薩,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在您的關懷下長大的呢?記得最有趣的就是秦域去醫院打針的事了,竟生生的被您給偷了出來,現在每每想起來,我和媽還常常笑個不停呢。”秦卿調節著空氣,畢竟秦芳怡的每一句話都處處戳在母親的心上,作為女兒,她的心裏也不怎麼好受。
“哎,現在想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太溺愛孩子,病了該打針就應該打的,多虧不嚴重,否則耽誤了,後悔都晚了。你媽也就是對孩子嚴厲了些,其實也沒什麼大錯,個人有個人的教育方法,無所謂對與錯。”秦芳怡是明眼人,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過激,就及時的把話拉了回來。
於文迪有了台階就趕緊下來了,隻是她的情緒一直不高,也許這種自責會伴她一直持續下去吧。
日子像數羊一樣,一天天的過去。
葉蔓肚子裏的寶寶已經渡過了二百天,秦域特意定了一個三層蛋糕慶祝,隻是,蛋糕是送來了,秦域人卻遲遲未歸,聽說是有一個重要的應酬,脫不開身。
葉蔓興致淡然的坐在蛋糕前發呆,喬安琪又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一通,聽得她越發的煩躁了。
“我累了,想去睡了,蛋糕你們吃吧。”葉蔓起身回了臥室,砰地一聲,房門重重的合起。
“讓你少說兩句你就是忍不住。”葉鬆海斥責了一聲後,也回書房去了。他可不想和一個處於更年期的女人吵架。
等秦域回家的時候,又是淩晨了,一身濃重的酒氣,他在樓下浴室中匆匆的衝了個澡,然後輕聲走進臥室。
床頭昏黃的燈一直亮著,葉蔓抱著一個靠枕,居然就坐在床頭睡覺。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睡覺變得很辛苦,葉蔓差不多隻能坐著睡覺了。很多時候早晨醒來,腰酸疼的要命,葉蔓最近的神色都有些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