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大老大到現在也沒孩子,好容易她懷上了,又讓我空歡喜一場。”沈母說到此處,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既然都這樣了,你也要想開些,一味的傷心也解決不了問題。”
“文迪啊,你知道嗎?表麵看上去,我光鮮豔麗,享受榮華富貴,每天養尊處優。可是有誰知道我心裏的苦楚。我和老沈辛苦了一輩子打下的江山,是要後繼無人了啊……”
“看你說的,知文和知深年紀還小,再說孩子的事也是急不來的。”於文迪好言相勸道。
“文迪啊,你說我這是什麼命啊,兩個兒子,兩個兒子的婚姻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就說老大吧,想當初我和老沈費了好大得勁才撮合成他和陳鳳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商業聯姻。那怎麼了。我是這麼想的,說什麼沒有感情,婚後可以慢慢培養嘛,我們那個時候甚至都沒見幾麵,就結婚了,現在過的不是也都很好嗎?可是他們倆就是不行,就像陌路人一樣,連個孩子都不肯生,這些那些家產有什麼用,還不是後繼無人。”沈母越說越是氣憤,沒好氣的喝了一大口咖啡。
“要說這事,我現在是想明白了,都是大人的錯,婚姻和家族利益捆綁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考慮孩子的感受。越是聽話的孩子,就越是擁有不幸的婚姻,好在知深有主見,沒聽你和老沈的。”
“不提他,我心裏還好受點,一提他心裏一點縫都沒後。你說說我們堂堂的沈氏集團二公子竟然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而柳清霜的身世更是讓人尷尬難堪。還有,我最看不慣的是她的一副假清高的傲氣,第一次見麵時,她就沒把我看在眼裏……”
“好了好了,這也不能全怪柳清霜那孩子,雖然我當時不在現場,我也能想象出那個場麵。憑你的性格和脾氣怎麼會把她放在眼裏,可以肯定的是你說話的語氣和狀態都是居高臨下的,根本就不在一個平麵上。”
“是,我就是沒把她看在眼裏,我也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這不就結了嘛,柳清霜的生長環境決定了她就像蝸牛一樣,背負著堅硬的外殼以此來保護自己柔軟的身體和脆弱的內心。她給人的假象就是高傲與不羈。我也曾經被這些迷惑過。”於文迪頓了頓。
沈母不解的看向神情淡漠的於文迪,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想當年,域兒和葉蔓的婚姻我就百般阻撓,甚至當著葉蔓和柳清霜的麵,什麼不堪的話都說的特別明顯,很顯然就是針對葉蔓的,不記得後多少次。柳清霜挺身而出,為了朋友,她仗義直言,像極了男孩子,後來我才知道她的身世。她善良正直,敢作敢當。知深也許就是被她的這種氣質所吸引吧,才鍥而不舍的追求。”
“反正,我不喜歡她的傲氣與不羈。”
“你喜不喜歡又能怎樣?隻要知深喜歡就好了。還說呢?你當年和老沈不就是這種情況嗎?柳清霜就是你當年的翻版。”於文迪瞥了一眼憤憤然的沈母,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