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的實力德叔給過介紹,但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人相信,因此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道對話還沒開始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徹底喪失了主動權。當然,那是他作為國內代表,如果是晚輩身份的話,主動權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
德叔滿臉的笑意,夏飛廢了誰他管不著,他就喜歡這個脾氣,看誰不爽就滅誰,這才是修者所為。關鍵是,他看出來了,夏飛的修為比起之前又有所精進,而那把飛刀,更是不一樣。
幾乎半數人都苦著臉。他們屬於另一派,也就是所謂的奪權派。宋文軒眼看就不行了,而他膝下隻有一個女兒,雖是不錯,但按照洪門規矩,女人是不能接管大位的,必須從其他人中挑選新任掌門。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派係的存在,團結這個東西隻有到了某種特定情況下才能夠體現。就比如說當年的華夏,外強入侵時候,全民抗戰,愛國熱潮,日子稍微好過點了,各種貪汙**,自己人搞自己人,有錢的都往國外跑,愛國是個什麼東西,他們還真不知道。
可他娘的,現在冒出來個孫女婿,還是個動不動就廢人手腳的狠人,這要他們怎麼辦?
“夢夢還好吧!”宋文軒開口了。沒談夏飛本人,更沒提到國內,而是雲夢。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他隻在找話題拉關係,你憑什麼讓人家第一次見麵就對你尊重?一個老頭子兒子,再有地位,在這種眼裏也隻是個屁。要想他接受自己,接受這裏的一切,還非得靠那點‘關係’。
宋文軒和德叔深刻交流過,對夏飛的了解比其他人都要深刻,清楚的知道‘這一類人’不會是什麼尊老愛幼的泛泛之輩。因此,並不打算倚老賣老,或者搬出洪門掌門的身份來與他對話。
“挺好的。”夏飛的心一下子就暖和起來。這才是正常人之間的交流,老子到這來,不欠任何人的,都他媽給我客氣些,向老爺子這樣就很不錯了。
“說來我還隻見過她一次,這一晃又是二十幾年過去了。”宋文軒陷入了回憶,他是真有些懷念那隻有一麵之緣的外孫女了。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強行逼迫女兒離婚回來,她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和其他孩子一樣,在父母的愛護下成長。可就因為那一個決定,她家庭破碎,從小便承受了同齡人不該承受的痛苦。無論有著什麼樣的理由,這個外公都是有錯的。
而現在,洪門遭遇發展的桎梏,內部的動蕩不安,卻還不得不重新找到這個外孫女,把她的男人借過來,冒著巨大危險解決這一問題,心有所愧啊!
“過去的已經不重要了,夢夢也沒放在心上。”夏飛說了句反語,讓老爺子以及宋佳慧的慚愧之色越發加重。夏飛表現出來的膽識大大超過他們的預計,麵對這樣的晚輩,他們隻感覺到無力,即便是麵對他側麵的批判也隻能是當作沒聽到。想要將他駕馭的想法幾乎在他動手將雷遠廢掉的那一刻就完全斷掉,他不像雲中城,駕馭不了,就果斷放棄,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放棄。
場麵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再進行下去也沒有多大必要。宋文軒道:“坐飛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夏飛跟著德叔走了出去。他倒是不覺得什麼,這次見麵會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嗎?既然自己已經充分的證明,自然用不著多說什麼。
“門主,雷副堂主的事......”眼看著夏飛走遠,刑堂正堂主雷風有些無奈,但不得不提出來。雷遠是他侄子,雷家這一派最有可能接替下一任堂主的人選,如今就這麼被廢了,連交代也不給一個,欺人太甚了吧!
“阿風,你也看到了,若僅僅隻是我的晚輩,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要殺要刮隨你。可他代表的是華夏,並且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一切還得以大局為重。”宋文軒語重心長,頗顯無奈一樣,“雷遠身為刑堂副堂主,口不擇言,漫罵貴賓,遭如此橫禍,實屬咎由自取,現在我宣布,撤掉他刑堂副堂主的職位,暫由宋義接替。”
“是,門主!”一個四十來歲,臉麵頗為清秀,但眼中寒光閃爍的男子站出來領命。宋義,宋家成員。洪門在南美部分小國家的一個負責人,前兩年才調回總部,比起這些老牌大佬,地位算不上多高,但精明、內斂的行事作風贏得了眾人的肯定,所負責區域的業績一直位列榜首。宋老早就有心將他送往更高的位置,但一直被其他派係阻攔,遲遲不能如意。眼下多出這麼一個空位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填補上去,算是給自己一方又增添了一成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