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原因,然後等你們把她們都藏起來?慕堯煊,我勸你不要管,你已經是QK的人了,應該和這些肮髒的人和事,脫離幹係。”
長川雅正一副義正言辭的話說的慕堯煊有些無語,他看了他幾眼,樹蔭間的光斑印在他的眼底,像是一塊塊魚鱗。
“說他們肮髒,難道你忘了你自己也是黑道?”
語露譏諷,慕堯煊根本絲毫都不給長川雅正的麵子,不過對方也並不是吃素的,長川雅正麵無表情地輕笑了兩聲,眼尾挑起,冷聲道:“我的道是極惡之道,可不僅僅是她們這種黑道而已,或許,你應該明白一下。”
說罷,長川雅正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慕堯煊身後的車,他的目光冰冷,周身環繞的氣質像是地獄而來的惡魔。
慕堯煊不由自主得擰緊了眉頭,他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如弦。
“夠了,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我的朋友們並沒有得罪你,你窮追不舍,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不願意再在黑道這個話題上死纏爛打,慕堯煊適時地換了一個話題,這同時也是他心中的疑問。
“不是得罪,是妨礙,妨礙你真心對待藍千芙,也妨礙我得到沐念初,這些蒼蠅隻要拍死總會在某一天嗡嗡地在你耳邊飛來飛去。”
長川雅正收緊了舉起槍的手,他毫無感情地扯了扯嘴唇,光與影彙聚在他的眼底,洶湧的波濤正潛藏其下。
這些話其實他並沒有那個打算告訴慕堯煊,不過有些事情他明白了也不壞,身處藍千芙圈套之中的他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感受無力和絕望。
聽到長川雅正的一番話,慕堯煊的臉色顯然不好了起來,他最討厭從別人男人的嘴裏聽見沐念初的名字,那個女人從外表到內心,再到這樣一個簡單的名字都應該是他的。
收緊了拳頭,慕堯煊暗自咬牙,眯了眯眼睛道:“少把念初的名字掛在你的嘴邊,你這個男人果然對她沒有懷好心,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你殺了我的朋友,也不會讓你帶走沐念初。”
瞧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長川雅正覺得有些好笑,他以為他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慕總,可以呼風喚雨嗎?
從身份來說的確是的,但是從地位上來說,他早就是一個被摸清了所有軟肋,任人威脅桎梏的玩物罷了。
“那我衷心的祝福你能夠做到這一切。”
長川雅正這一次發自真心的笑了一次,那嘴角彎起的弧度像是一條鬼魅的線條,乍一看是微笑,可那雙眼中卻隻有黑色的陰影。
就在慕堯煊還想出言辯解的時候,一聲槍聲突然從他的頭頂響起,他下意識地蹲下身體躲藏,等到槍聲響完,他才想起他的背後是蕭情座位的車門。
“蕭情!你沒事吧!”
緊張地拍打著車門車窗,貼上了反光貼膜的車窗讓慕堯煊無法看見裏麵的情況,他的高吼聲惹來了長川雅正的發笑,以前的慕堯煊可沒有這麼多牽掛的事物,現在的他像是全身上下鎖滿巨鏈的巨人,行走起來都舉步維艱。
“沒事……慕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隔著一扇車門,蕭情說著沒事,可實際上她的手臂剛才差點在失神之間被那發毫無預兆的子彈擊中了。
不過好在她反應地及時,子彈隻是擦過了他的肩膀,正在不斷地往外流血。
“你們先走,我給你們掩護,他敢對你們動手,但不敢對我動手。”
慕堯煊沉聲說了一句,聲音極小,這原本也是他不顧一切趕來這邊的原因,坐在車內,蕭情和遲俊翔對視了一眼,知道這是現在他們唯一可以一試的方法,不過蕭情仍然不是很放心慕堯煊,感到頗為猶豫。
“可是……這樣的話你豈不是一個人在這裏,要走,我們一起走。”
遲俊翔聽見蕭情說出這樣的話,眼睛不由得皺了皺,他早就發覺了蕭情望向慕堯煊的目光越來越不一般,聽到這話更是疑心迭起。
在他的印象中,蕭情可不是什麼重情重義的人,除了她認為的至親,她誰都可以拋棄。
“姐,你瘋了嗎,那個男人的目標本來就是我們,他不會對慕堯煊做些什麼的,趕緊試試能不能啟動車子了,我們再不走,他要是有援兵,我們就沒法突圍了。”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蕭情當然也能夠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從她的良心上,她沒法把慕堯煊一個人放在這裏。
正在她掙紮之際,慕堯煊卻突然開始猛打玻璃,語調極其急促:“還不快走,自己往前看,更多的車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