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和孟鶴慶交纏的身體上。
臉色陰沉如水。
真冷啊!刀刃鋒利的寒光一樣!
徐煙緊抓著孟鶴慶領子的雙手,指甲發白。
孟鶴慶輕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從徐煙的身上起來。
他一隻手理好了褲子的拉鏈,一隻手遊刃有餘的將旁邊的被子丟到徐煙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重要位置。
“鬱先生每次來得都這麼巧,要不是知道你早就有佳人陪伴在側,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鬱南行冷厲的掃了一眼孟鶴慶:“滾出去。”
孟鶴慶笑笑,回頭在徐煙的臉頰上摸了一把:“怎麼樣?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收拾殘局?”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暗示徐煙,如果她留下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徐煙打掉了他撫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走好。”
她眼皮低垂著,看都沒看他一眼。
孟鶴慶臉上還維持著笑容,眼神卻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麼不知好歹啊!
他覺得更有趣了。
孟鶴慶把手收了回去,徐煙以為他這就要離開了,手捂著被子,想要起身,腰上一緊,看著要起身離開的孟鶴慶卻忽然回頭,扣住她後頸,直接壓了下來。
他張嘴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一下。
然後才挑釁的轉身掃了鬱南行一眼,彎著唇角,風流不羈的離開。
嘴唇被咬得有點疼,徐煙低著頭,她手背在嘴唇上擦了擦,遠看,似乎沒什麼反應。
鬱南行仍舊站在門外半步遠的地方,眼皮下壓的看著她。
氣壓很低,空氣也很凝滯。
徐煙覺得有趣,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滿?似乎輪不到他不滿,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抬起眼來,看過去。
鬱南行那雙如鷹似隼的一雙眼,一下便釘入了她看過去的兩隻眼睛中,緊緊鎖住,眸色森冷幽暗戾,滿是暴風雨將來的密布陰雲。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徐煙未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就聽到他緊接著說:“我警告過你,跟你外麵的那些男人都斷了,尤其是孟鶴慶!你非但不聽,還跟他搞到醫院裏來!”
啊,原來他的不滿,是因為擔心她的肮髒會衝撞了他現在的女人和他那尚未出生的孩子。
心口悶堵得厲害,徐煙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這裏空落落的,好像不隻是少了一個胃。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才能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也說了,我離不得男人,你要我和外邊的男人都斷幹淨,那誰來滿足我,你嗎?”
她看著他笑,那眼尾往上挑時的風情,並不因為她臉上細碎的傷疤而削減半分。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長得好,卻並不隻是因為長相才讓那麼多的男人趨之若鶩,自成年之後穩坐北城第一名媛,第一美人的位置不動。
她的動人,是由內而外的,隻要她願意,她就是北城最耀眼的明珠。
鬱南行喉間滾動,眼神一下變得凶戾,“砰”的一聲,門在他身後撞上,在空寂的房間裏發出震動人心的聲響。
徐煙還未反應過來,他猛撲了過來,高高舉起了她兩隻手,將她拎起來,靠著床頭櫃,直接衝撞了進去。
沒有任何的緩和跟溫存,是蠻橫的廝殺和凶惡的懲罰。
她疼得厲害,身體似是在瞬間被人用鈍刀砍成了兩半,她抓緊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用力的推拒。
“別碰我!”
“不讓我碰,卻能讓別的男人碰?嗯!”
回答她的是更加凶狠的懲罰。
徐煙後背撞在牆壁上,摩擦得想要起掉一層皮,疼得她喉嚨裏發出悶哼,可在他聽來,這卻是她口是心非的證據。
“你果然是離不開男人!徐煙,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銀蕩!下貝戔!”
這是她曾深愛的丈夫!是她跟所有人為敵,也要嫁的丈夫!嗬!銀蕩?下貝戔?
“你現在知道了?還不放開!不怕變得和我一樣髒?”
他狠狠的掐著她的腰,似要擰碎了她。
“他剛才怎麼弄你的?讓你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