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放手!我很痛!”
她掙紮,雙腳被控製,便抬手往鬱南行的臉上呼去。
右手指甲處傳來痛楚。
鬱南行微別了一下臉。
徐煙低頭看到手指縫裏的血跡,鬱南行的臉上多了幾道帶血的紅痕。
不知是他吃痛還是錯愕,他鬆了手。
徐煙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跑。
她擰了兩下門把,沒能開門,轉身看向已趨身逼來的鬱南行。
“開門!我要出去!”
她臉上都是汗,那雙眼睛盯著他,好像他是一個惡魔,令她痛恨又厭惡的惡魔。
鬱南行抬手,想要碰一碰她的臉頰,被徐煙抬手一揮。
“啪”
他的手背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徐煙胸膛不停的起伏,防備的瞪著他:“別碰我!”
“不讓我碰,讓誰碰?翟安文?!”
他揪住她的衣領,猛得一扯。
徐煙躬身雙手環抱著,卻被鬱南行一把抓住兩隻手,往兩邊扯。
她的身體,被迫在他麵前呈現。
徐煙呼吸急促,咬得牙根發疼,她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咬破他的血管,啃噬他的骨頭。
“嗬!”
“終於裝不下去了,徐煙?”
“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失憶過?”
他將她兩隻手抬高,一手圈著固定在她的頭頂,身體往前逼近。
徐煙整個後背都貼在了門板上,腰後是門把手,硌得她太疼,像要嵌到身體裏似的。
她咬著牙,別開頭,避開男人的呼吸:“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下巴被卡住,她被迫抬起頭,看他。
“鄒玲玲對你做的事,你都想起來了。”
不是疑問,是陳述的肯定。
徐煙睜大了眼睛:“你跟蹤我!”
“卑鄙!”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絲愛,都是恨,她恨極了他。
鬱南行鬆開她的下巴,微糲的指腹在她睫毛上輕輕撫過:“我卑鄙?徐煙,要不要讓我來告訴你,你瞞著我,留在我這裏,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貼在她耳朵邊,感受著徐煙不停顫抖的聲音。
鬱南行聲音緩緩,呼吸鑽入她的耳中。
“你想報仇,想報複,想找到肖瀟。”
他耳朵上忽然襲來劇痛,空氣中散開了腥甜的血氣。
鬱南行眼中如濃墨打翻了一樣,黑不見底,臉上冷凝。
徐煙用力的咬著,似要將他的耳朵咬下來。
她下顎出忽然被人用力一掐,口中牙齒鬆動,閉不上嘴。
一陣天旋地轉,徐煙被扛著,丟到了床上,男人覆了上來。
不由分說,將她身上的襯裏扯得紛亂。
徐煙咬緊了牙關跟他搏鬥,他再碰她,她會跟他魚死網破!
她凶狠的等著跟他殊死搏鬥,卻沒想到,鬱南行隻是扯掉了她身上的屏障,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一寸一寸的查看著。
好像在找什麼......
徐煙意識到什麼,她抬手,忙往腹部遮去。
她腹部有十分醜陋的兩條疤痕,都是橫亙在腰腹處。
一個在肚子上,是肖瀟讓醫生開腸破肚,拿走她第一個孩子所留下的,而另外一個在腰側,每到陰雨天的時候,就會痛得厲害,這個傷口,是她在坐牢的時候,被人按住手腳在監獄那陰暗潮濕的地板上,活生生取走胃部所留下的。
鬱南行想查看她身上的傷,他去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離開,醫生說她在劉家受了很多傷,他想看看,是不是都好了,卻沒有想到那兩道顯眼突兀的疤痕。
尤其是腰側的,醜陋得像是有人用手撕開了她的皮膚,然後再用粗線胡亂縫上了一樣。
她出獄之後,他們有過很多次,可是,他沒有發現過!
鬱南行抓住了徐煙想要遮掩的手,附了過去,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傷處,已經早就愈合的傷口,似乎隱隱作疼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別碰!”
她嘶啞著嗓音叫喊了起來。
不是害怕他發現,而是因那傷痕帶來的悲痛、痛恨,激升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