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你幹什麼!停車!我要下去!”
徐煙上車之後就跟他鬧了起來。
鬱南行車開得飛快,麵龐冷凝。
不管她怎麼鬧,他都不理會她。
徐煙扭了好幾下車門,他早把門鎖給鎖上了。
無法讓他停車,她氣憤的閉了下眼睛,咬牙忍耐下來,看他到底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車子打了個彎,很快在白家已經拍賣了的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鬱南行按了一下喇叭,鐵門徐徐打開,他將車開了進去。
知道白景升破產之後,徐煙了解了一下相關新聞,知道白家的這個大宅子被法院拍賣,叫一個匿名者給買走了。
白景升這處豪宅,是有價無市的老古董了,一直都是他在北城高人一等的身份象征。
法院透露出要拍賣這座宅子的時候,北城及周邊商賈巨富、各界名流,就躍躍欲試,想要拿下這棟別墅,最後卻被一個不肯透露名字的人給買走了。
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鬱南行了。
將車停好,鬱南行道:“下車!”
便推開車門下去了。
徐煙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下去。
不久之前,這裏還是北城商界各流往來不斷的場所,現在卻被冷清和蕭寂所包圍著。
徐煙走進去,竟感覺到一絲冷意。
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鬱南行喝道:“把人帶過來!”
徐煙便聽到樓梯那兒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就見阿奇推著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花白,麵頰汙穢不堪的老人往樓下來。
那老人腿腳似不好,下樓梯的時候時不時被絆倒。
徐煙正詫異,鬱南行這是什麼意思,那老人抬頭往這兒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令徐煙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白老先生?!”
徐煙大驚,腳下一動,就要走過去,肩膀被鬱南行拎住。
阿奇將手一鬆,白景升就被推著,跌跪在了鬱南行的腳跟前。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去騷擾你的人是誰,剛才安排車企圖製造意外傷你的性命的人又是誰?問吧。”
徐煙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了一下鬱南行,又看了一下蜷縮、跪倒在麵前的白景升。
“白老先生......”
徐煙舌尖發澀,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握了起來。
被鄒玲玲母女賣到劉家,一連串的波折,死裏逃生,令她應接不暇,她竟將白競澤的事忘了。
白景升以為是她害了白競澤,對她心生恨意,所以才安排這一連串的暗殺,要她的命嗎?
“小白先生的事,我也是受害者!那天,我被人打暈了,還下了藥,等我醒來,我已經在醫院,小白先生是怎麼受傷的,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徐煙急著解釋道。
“住口!你休想狡辯!視頻為證!你毀了我白家的將來,還夥同這些人毀了我半輩子的心血!你這個蛇蠍掃把星!我當初就不該選中你!”
他吼著,往前一衝,阿奇連忙來拉,徐煙還是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往後,摔了過去。
鬱南行伸手扶了她一把,徐煙甩開他的手。
“不用你假好心!”
她道:“鬱南行!我什麼時候跟你聯手,摧毀白家?你又利用我做了什麼!”
“徐小姐!”
阿奇忍不住想替鬱南行解釋。
鬱南行厲喝了一聲:“阿奇!”
道:“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阿奇看了看鬱南行,又看了看徐煙,將話咽了下去。
把白景升往外拖。
白景升吼道:“會有人替我報仇的!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他仰頭大笑起來。
那聲音從外傳進來,直往人耳朵裏鑽,令人後背發毛,雞皮疙瘩直往上冒。
徐煙縮了一下肩膀。
鬱南行道:“連白景升你都做不到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徐煙,你的手想要沾上鮮血,你倒是願意,可下得了手嗎?”
他說著,往前走了一步。
他臉上冰冷,眸中帶著譏諷,將她內心深處的恐懼跟軟弱窺伺到底。
徐煙呼吸微急,咬緊了牙根:“你別以為我不敢!”
“那就來!”
他說著,也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刀來,往她的手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