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從驚懼中驚醒。
她睜眼看著大亮的天光,一半靈魂還在死亡的威脅恐懼中。
眼前的光線一晃,徐煙看到翟安文從窗戶邊走了過來,臉上有一抹擔憂的神色。
“翟先生?”
翟安文點了點頭,抬手,貼在她額頭上。
嗓音溫柔:“覺得怎麼樣?好一點了?你睡了快三天了。”
徐煙閉了一下眼睛,身體往後退了一點,避開了翟安文的碰觸。
翟安文眼中掠過淺淡的暗淡。
徐煙腦中亂哄哄的,她睜開眼,問:“鄒玲玲呢?”
翟安文很平靜的看著她:“她離開了。”
“離開?”
翟安文道:“鄒家垮了,她父親參與投資外圍,已被抓走。”
徐煙不敢相信的看著翟安文。
翟安文道:“你是不是因為她傷害了你,而我還這樣輕易放過了她,所以不開心?”
徐煙搖了搖頭。
她手在腦袋上扶了一下,說:“我頭有點痛。”
身上也很痛。
她背部應該已經結疤了,有點癢,又痛又氧的。
翟安文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說:“那你先休息。”
他轉身要出去。
徐煙道:“我想見小翟先生。”
翟安文在門口停下腳步,他回身,看著她,點了點頭,說:“好。”
助理在外邊等著,看到翟安文出來,馬上上前說道:“小先生在樓下房間裏關著,鬧了快半天了。”
翟安文便進了電梯。
病房裏,翟一五摔打著房間裏所剩無幾的幾個瓶子杯子,口中大喊:“讓翟安文來見我!他躲著幹什麼!他做了什麼虧心事!憑什麼不讓我見徐煙!他害怕他的真麵目被我戳穿嗎?你們攔得了我一時,還能攔著我一輩子!開門!”
門被人從外推開,翟安文出現在麵前。
翟一五飛快的跑過去,就要從翟安文的麵前跑出去。
被翟安文抓住肩膀,往後一推,扔回了房間。
“徐煙剛醒,需要休息。”
翟一五道:“我不打攪她休息,我就跟她說幾句話。”
“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
“我說,你會聽嗎?”
翟一五昂著脖子道:“你現在已經瘋了!魔怔了!你因為徐煙給鄒玲玲下啞藥還不止,你還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弄死鄒伯伯和鄒伯母!他們是做得不對,可那也輪不到你來審判!我要把實情告訴徐煙,讓她來幫你醒醒神!”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草菅人命,你這是犯法的!”
“我在幫他們伏法!”
翟一五大口大口喘息著,看著翟安文:“我發現你怎麼這麼陌生!你.....”
翟安文冷聲道:“鄒玲玲跟她母親聯手,把徐煙賣給了一戶山裏的傻子,差點死在那兒!他們毀滅了證據,想要逃脫法律的罪責,我替天行道,有什麼問題?”
他道:“她想見你。你最好老老實實,一五,我在保護她,你告訴她那些,隻會讓她煩惱。她心狠還好,要是心軟放了鄒家的人出來,你仔細想想,以鄒家人那樣睚眥必報的性格,徐煙會有什麼下場。”
“事情,我已經做了,告不告訴她,選擇在你。”
翟安文轉身出去。
快出門時,他站在門口道:“鄒家將股份都賣給了鬱南行,便是將報仇的大計都托付到了鬱南行身上,你是做偵探的,可以查到鬱南行跟徐煙的過往,徐煙要是因為鄒家,落到他手上,你想一想,她會怎麼樣。”
翟一五被帶到了徐煙的病房門口,他看著那扇門板,調整了幾次呼吸,才推門進去。
他在過來的路上,動用自己的關係,查了鄒、鬱兩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