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
秦顏看到翟安文負氣而走,將視線收了回來,忙進房間來看徐煙。
看到徐煙滿臉的淚,秦顏以為她被翟安文欺負了,連忙道:“他強迫你了?我踏馬找他算賬!”
一邊要追出去。
徐煙忙伸手,將人拉住。
“別。”
秦顏看她有些氣喘,退回來。
氣不過:“這個翟安文,到底想幹什麼?”
徐煙喘了一會兒,秦顏拿了水給她喝。
“我剛才,試探了他。”
秦顏接過水杯:“試探什麼?”
徐煙道:“我問他,救我的那天,是不是根本就是他有意出現。”
秦顏深吸了口氣,忙問:“他怎麼說?”
徐煙搖了搖頭:“他生氣了,然後走了。”
“徐煙。”
秦顏蹙眉,沉吟著,說道:“翟安文沒這麼簡單。”
“剛才,他把我丟出去的時候,我發覺,他應該不隻是個醫生。”
秦顏斟酌著,用什麼詞來形容更好一點:“他應該練過,如果交手,我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秦顏是薄家出來的,薄家在保鏢行業內,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秦顏作為當年做過薄一心保鏢的人來說,一般安保人員,身手及不上她。
而她說,翟安文很可能在她之上。
徐煙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他不簡單。”
“我剛才故意把他逼走,這幾天,他應該不會再出現。”
秦顏道:“你這就打算去見鬱南行了?”
徐煙點頭。
秦顏擔憂道:“可是你的身體。”
“走幾步路,不要緊,不是還有輪椅嗎?”
秦顏拗不過她,還是幫徐煙安排了。
在一個小房間裏,四周收拾得很幹淨,中間一張桌子,徐煙在桌旁等了沒多會,鬱南行就過來了。
他沒有像看守所裏的人一樣,穿著一樣的衣服,他身上仍是一套西裝,隻是襯衫領子看起來沒有那樣服帖了。
看到徐煙,鬱南行嘴角往上提了一下,那雙盯著徐煙的眼睛,似譏還誚,十分的犀利,一點也沒有頹廢的神色。
徐煙被他那雙眼睛看得,心不受控製的狂跳了幾下,好像她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該低頭反省自慚一般。
“怎麼,是想來看我有多落魄的?”
鬱南行往身後椅子上一靠,神態很泰然。
徐煙來之前想過,他會是怎麼樣的一副情形,她設想了很多,卻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
在這個地方,非但沒有銼掉他身上那天然的孤傲,反而令他多了一種落拓的匪氣。
徐煙想到之前的報道稱,他曾在國外,靠非法生意起家,現在看起來,似乎真有可能。
徐煙舔了舔嘴唇:“我沒那麼想。”
他薄唇往上提了提,顯然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徐煙也無所謂他信不信,說道:“我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鬱南行不置可否。
隻是用他那雙似乎能洞悉她一切的眼睛看著她,看得徐煙有些坐不住,渾身不自在。
再度舔了舔嘴唇,徐煙道:“翟安文跟我說過,他和你的姐姐鬱芳芳曾有過一段,他說,鬱芳芳是他的初戀。”
提到鬱芳芳,鬱南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眼鋒都銳利了起來。
語調譏誚的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還真是無所不談,他告訴了你多少,連他們兩個上闖的經過也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