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阿奇還想說什麼,秦顏從後備箱裏拿了斧頭來,一斧頭砸下來,砍在車門鎖上,“哐當”,震得整個車身都在晃動。
秦顏手探進來,將門鎖開了,一隻手執著斧頭,比著阿奇。
好像隻要阿奇不下車,她下一次砸的就不是車門,就是阿奇的腦袋。
阿奇卻不害怕,眼睛還是直釘在徐煙的身上,好像徐煙不點頭,就算秦顏的斧頭真砸到他腦袋上,他也不會退縮一樣。
秦顏怒目圓睜,抓著斧頭把柄的手,指甲都泛白。
她咳沒有什麼能不能的概念,惹毛了她,真就一斧頭下來了。
徐煙趕緊道:“秦顏!”
然後看向阿奇:“你讓我想想!我不可能聽信你一麵之詞!”
阿奇見徐煙鬆動,也沒有緊逼不放,就說:“徐小姐要是不相信,最好的辦法是去找鄒玲玲母女,翟安文是怎麼樣吞下鄒家的,沒有人比他們母女兩人更清楚。”
“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提醒!”
從內心深處,徐煙還是不願意相信翟安文會是阿奇口中所說的,那樣心機叵測的一個人。
她雖跟翟安文這兩天有些不愉快,那是因為她心裏的鬼在作祟。
翟安文對她示出了愛意,徐煙拒絕,卻打消不了他對她的想法,心裏煩躁著急起來,才會和翟安文有爭執。
徐煙自己也清楚,她和翟安文的矛盾,關鍵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在鬱南行那裏吃了大虧,對男人的示好,會莫來由的心慌煩躁不安,她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對任何一個男人產生任何超出友情的情誼來。
她無法去承受。
除了這一點,她仍將翟安文視作她的救命恩人。
之前口不擇言的質問翟安文救她是不是另有所圖,隻是她為了逼退翟安文的胡言亂語。
“好,那我就等著徐小姐你證實之後,再來找我。”
阿奇說著,推開車門下來。
秦顏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一直瞪到阿奇上了他自己的車,離開了,秦顏臉上的怒意還沒有消退。
她丟掉手上的斧頭,上車來,看了徐煙蒼白的臉一眼,道:“他說什麼了?”
徐煙閉了下眼睛:“他說,鬱南行會被懷疑是殺害白景升的凶手,背後,是翟安文在操控。”
秦顏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一下。
她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等了一會兒才說:“我說過,翟安文不簡單,但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我還沒查到,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徐煙默然的點了點頭。
“阿奇說,白景升破產,翟安文才是真正的受益者,鬱南行也是被他所利用了,還有鄒家,白景升會想要對我不利,是受翟安文蒙蔽,與鄒家聯手了。”
“他還說,如果我想要知道真相,可以找鄒家的母女問一問。”
“嗤!”秦顏冷笑了一聲,“鄒夫人因女兒失蹤,家裏破產,一夜之間從闊太太變成了階下囚,現在人被送到精神病院了,他是在說笑吧?讓你去找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調查真相。”
“鄒玲玲呢?”
秦顏蹙眉:“鄒玲玲在鄒家夫婦被抓之後,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徐煙道:“翟安文說放走了她。”
秦顏手握著方向盤拍了一下,前邊的車子停下來,等紅燈,秦顏扭頭,看向徐煙:“那就是說,鄒玲玲失蹤之前,唯一見過她的人,是翟安文。”
徐煙深吸了一口氣:“你在懷疑什麼?”
秦顏笑了一下:“我沒懷疑什麼,是你在懷疑。”
前邊的車啟動,秦顏也跟著開了出去:“沒想到剛才那個壞胚子還有點本事,這就說動你了。”
徐煙不承認,也不否認。
秦顏板著臉:“不過,對翟安文謹慎一點,這一點我是讚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