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驚慌失措得往後連退。
門被關著,她恐慌之下,竟沒法把門推開。
鄒太太撲了過來。
徐煙驚叫一聲,靠著門,跌坐下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可.....鄒太太卻並沒有對她發起攻擊,隻是雙手環抱住了徐煙,嘴裏發出類似於哄孩子睡覺的哼哼聲。
徐煙被她抱著,鼻端都是鄒太太身上的消毒水和藥味。
仔細聽,她哼的事一首很老的兒歌。
徐煙小的時候,她母親也會哼唱這首兒歌哄她睡覺。
“玲玲不要怕,媽媽在這兒,媽媽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玲玲不要害怕,玲玲乖。”
鄒太太手搭在徐煙的背上,輕輕的拍著,那疼愛的語氣,聽得徐煙心裏一陣一陣的酸澀難過。
秦顏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徐煙被鄒太太抱在懷裏。
鄒太太被人從徐煙身上弄走了。
秦顏將徐煙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問:“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徐煙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秦顏這麼問,她回神,問:“什麼檢查?”
秦顏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下。
徐煙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她身上有鄒太太身上的血,還有滴落下來的口水.....
徐煙道:“不是我的血,是鄒太太身上的。”
她說:“她手臂上有很多傷口,像是有人用刀割裂的,可她不是在醫院裏嗎?醫院裏的人,怎麼可能會對她做這種事?”
秦顏沉默了一下,道:“鄒太太會瘋,不隻是因為鄒玲玲失去了行蹤,還有,她被鄒家送給了實驗室裏,當白老鼠。”
“也就是說,她身上的那些傷痕都是他們鄒家的人造成的。”
鄒玲玲的父親因為各項官司壓身,現在還在看守所裏關著,等待判刑,秦顏口中所說的鄒家的人,那就隻剩下鄒玲玲那個在醫學界頗負盛名的小叔叔了。
徐煙蹙眉。
她想到剛才鄒太太在她耳邊嘀嘀咕咕時,說的話,眉間蹙得更緊。
她跟秦顏道:“先別急著回去,你送我去一個地方。”
鬱南行的案子開庭,在開庭的當天,法院迎來了一個想象不到的證人,徐煙。
鬱南行看到徐煙站在證人的席位上,他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很久。
徐煙在坐證的時候,一直都能感覺道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他似乎是很驚訝的,可是在驚訝之外,又像是肯定了她會出現。
他看著她時,會讓徐煙感到他在笑話她,又在可憐她。
結束之後,她從法院出來,站在台階上,太陽晃得她眼前有些昏花,徐煙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旁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不少記者發出提問聲,還有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徐煙扭頭看過去,就見鬱南行一身筆挺的西裝,被人圍在中間,邊上都是記者,而他的周圍,都是保鏢。
他被團團圍在中間,徐煙看著他的時候,他忽然眼皮一抬,目光往她這兒轉過來。
徐煙在他視線將要接觸到她目光的時候,很快轉開了眼,然後上了秦顏的車。